“爹。”
心口突然间像被利物扎了下很是难受,这时昭然才想起伤重在家的父亲,飞快向山下跑去,三两下便没了踪影,楚大齐举着火把愣在原地,实在是想不明白昭然什么时候有这么敏捷的身手。
“走,过去看看。”村长对儿子说声向山下走去。
回到家推开门站在门口轻轻的叫了声:“爹。”
未见反应门也顾不上关扑到父亲身边,眼前的一幕令昭然顿时泪如雨下,父亲嘴角满是血渍,头无力的扭向一边分明已经没了气息,手中握着狼牙吊坠。
昭然简直不敢想信,父亲就这么离自己而去,大声哭道:“爹,你为什么不管孩儿了,是孩儿无能不能给你请大夫医治。”捶胸顿足将父亲的死全都怪罪于自己。
将父亲握在手中的狼牙吊坠取了出来挂在脖子上,吊坠陪伴父亲一辈子早已被当作护身符,现在摘下握于手中定是交给自己。
村长和楚大齐站在门口,见昭然抱着楚父哭得伤心欲绝,感到十分的惋惜和难过,前几日还好好的一个人,说没就没了任谁见了都不好受。
凄凉悲惨的场面令楚大齐心生怨愤,不满道:“秦叔也真够狠心的,昭然都已经跪下磕头了还这般铁石心肠。”
“闭嘴”村长厉声斥责,这时提及秦中云只会加深昭然的恨,冤家宜结不宜解,埋怨秦中云的过错并不能帮到昭然什么忙。
“知道了。”轻声应道,楚大齐不明白为什么一向和气的父亲为什么会突然大发雷霆。
村长进屋走上前拍了拍昭然的肩,轻声宽慰道:“昭然,节哀顺变,你父亲的离去我们也深感痛心,死者已矣活着的人要坚强才是。”
认主的圣元初鼎感受到昭然的哀愁,从鼎口升起一丝清明,慢慢的贯穿全身,昭然立时感觉到如旭日罩身般的温暖,也就不那么的难受,抱着父亲发凉的身子,淡淡的说道:“多谢村长相劝,昭然知道该怎么做。”
“这就好。”好言相劝起了些作用,村长这才稍稍安下心。
“村长,昭然有一事求。”低声向村长求助道。
“我既然是村长有事你尽管说,不必这么客气。”村长一口应下昭然的事。
“多谢村长。”昭然缓缓开口,道:“还请村长选个好日子,好将父亲下葬。”
“原来是这样,你等等。”村长恍然大悟,闭上眼睛开始掐指算黄道吉日。
“三日后黄道吉日宜下葬。”村长说道。
三日后,在村长和楚大齐的帮且下,昭然将父亲葬在娘亲的旁这,而不远处站了好些看“热闹”的村民,交头接耳议论纷纷,说是昭然命中犯煞星注定克亲朋好友一辈子孤独,让村长媳妇赶紧让村长和自己的儿子拉开不要离这么近。
村长媳妇自然不敢上去,因为家中是材长说了算,再说村长一早已经打过招呼,没人对昭然怎么样管不着,但他是村长就理应出力帮忙。
闲言碎语昭然充耳不闻,披麻戴教跪在地上给父亲烧着纸钱,低声道:“爹,你一路走好,到那边记得给娘亲说孩儿很想她,这有孩儿的画像到那边想孩儿了就拿出来看看。”昭然将自己的画像烧在火堆中。
将纸钱烧完,该说的话亦已经说完,昭然站了起来,这时村民也跟着朝这边涌来。
楚大齐看村民向这边走来,纳闷的问道:“爹,他们这是要做什么?难不成都是过来祭奠昭然他爹的?”
“他们是过来向昭然摊牌的。”村长不安的说道。
“摊牌?”
村长看着向这边走来的人群,心里很是着急,昭然父亲刚刚去世村民就要将他赶出自己的家园,未免太过心狠,不忍心的看了看在收拾东西的昭然。
村长想做最后一次努力,让年纪尚小的昭然外出闯荡实在太过残忍,尽可能把昭然留在村中。
“各位都冷静冷静,将心比心不要做得太绝。”村长站在众人面前劝阻。
村民楚丰从人群中走了出来,道:“村长,说好的昭然将他爹下葬就必须离开这里,你当时也答应怎么现在又反悔。”
“此一时彼一时,昭然年纪还太小就这样出去,太过危险。”村长据理力争只为让昭然留下。
“楚丰,那日在林中你可是说要救昭然的,怎么现在急着要将他赶出村。”楚大齐站在一旁帮着父亲说话。
“那天你还说不管他的死活来着,怎么今天反倒是帮着他说话了。”楚丰争锋相对的说道。
“不管怎么样,昭然都得离开村子,他是个不祥之人,出生时克死母亲现在又克死自己的爹,若他在村里不指不定谁倒霉。”
村民们七嘴八舌议论开来,就是不愿让昭然留下。
“既然你们这么不想我留在村里,我走就是。”相持不少时,昭然站在村长身说道,在父亲坟前收拾东西就已经知晓是什么事情。
“村长,楚大哥,多谢你们的好意,这里已经没有值得我昭然留恋的东西,索性出去闯荡一番好未尝不好。”昭然感激的看着村长和楚大齐。
“哎。”村长没有说话,无奈的叹着气。
楚大齐轻声问道:“真的要走吗?这一出村你该往何处去。”
“嗯。”昭然点点头,无奈的感慨道:“村中已经没有我栖身之地只有离去,天下那么大,我想去看看。”落寞、期待五味杂尘的看着天边。
“既然你执意要离开,这些盘缠你拿着。”无奈的村长将一只布袋送到面前。
“不、不。”昭然将村长满是老纹的手推回,难为情的说道:“村长,你已经帮了昭然很多忙,决计不能再要你的东西。”
昭然越是不肯收村长就越是感到自责,不能保护村民使其落得个背井离乡,这心里比起昭然好受不了哪去。
不管怎样村长坚持要昭然收下,这样心里的愧疚或许才能稍稍减轻些,再三相劝昭然才肯收下。
“容我回去收拾下东西就走。”昭然对着面无表情的众人说道。
“不用收拾了,我们已经将你东西收好。”说着从人群中将一个包裹扔在昭然面前。
昭然出奇的没有动怒,俯下身坦然的将包裹拾了起来拍掉上面的泥土,没有恨没有怨,只有一颗远去的心。
“村长,楚大哥,你们多保重。”向二人做最后的告别。
转身朝着通往村外的小路走去。
“啊…。”昭然突然间长长的大叫起来,身后的村民麻木的看着脸上没有一丝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