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嬷嬷看着老夫人惆怅的样子,也有点跟着忧愁,陆姑娘一生真的太苦了,就连死后也
幸好老夫人没有给二夫人说出那时候的情况,否则要是让二夫人只知道了,只怕原本对少主有一分的爱意,也得涨到十分。
顾轻舟在李梦瑶的房门口走来走去,不知道为什么他有点心慌,
李梦瑶一路走,一路的生气,就连走路的时候步子都重了很多,她前世不忙的时候也不是没追过剧。
权谋的,宫斗的,可那些都是假的,现在听着老夫人故事里的人,那人是活生生存在的,那样一个鲜明的女子竟然就这么陨落,李梦瑶惋惜的同时又生出些心疼。
她曾经看着他们军队里的女军官们,她们在雨水泥浆里摸爬滚打,在丛林深山中险象环生,她们拼命的训练,为的是实现自己保家卫国的抱负。
她非常的敬佩那些人,所以即便她只是一个军医,她也会跟着去训练,去挑战不可能,她看着那些女人挑战一个又一个高坎,她跟着她们一起流血流汗,她们真的是军中的霸王花。
她们像男人一样去出任务,去为国争光。
李梦瑶想着自己在任的时候,真的是最开心的时候,她也算是她们并肩作战的战友。
可陆栖梧,顾轻舟的母亲,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王朝,能够一个人披甲上阵,守卫百姓已经十分难得,
可她守卫的家国百姓没有珍惜她,保护她,反而让她这一生都活在虚妄里。
她做的一切都是枉然,可能世家大儒还会看不起她,斥责她,贬低她,何其不公。
李梦瑶这股气在见到顾轻舟的时候消散了不少,她看着顾轻舟的样子,再想想自己刚刚看到的画像,
陆栖梧过的困苦,顾轻舟何尝不是呢,他被身上的毒日夜折磨,已经痛苦不堪,自己的亲娘却不能认,自己的父亲也算是自己的杀母仇人,他外祖一家的遭遇都是她父亲造成的,
不过好在幼年的顾轻舟有着陆栖梧的爱,有着顾家夫妇的爱,想来他曾经应该也是幸福过的。
不过老夫人今天的话倒是给了她一些启发,士农工商,商人的地位低下,可谁又想受穷,虽然她又空间以后遇到事情可以躲进去,可既然在这个世界生活,势必会有自己在意的人,双拳难敌四脚,总有自己照顾不到的地方。
与其以后引颈就戮,不如自己掌握生杀大权,先前自己想做的生意都是小打小闹,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那么现在自己得好好的想想接下来的路要怎么走。
她看着顾轻舟心里软了一下,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份上,以后就罩着他吧!
李梦瑶微笑着向顾轻舟走去,
顾轻舟还在来回的踱步,察觉到身后渐渐走来的脚步声,他缓缓的转身,就看见李梦瑶一脸笑意的看着他,甚至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心疼和慈爱。
???
慈爱?
怎么个意思,这是?
顾轻舟眨巴了一下眼睛,皱着眉头看着李梦瑶,他不明白怎么她去和自己的娘谈了一场话后,居然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那样子和平常自己娘看自己的时候真是一模一样的。
“怎么这副样子看着我?”
李梦瑶轻笑一声道:“怎么了,我什么样子看你了?”
“啧!你笑的这个样子好像好像是个长者看着晚辈一样,怎么老气横秋的,你比我岁数还小呢,应该活泼些。”顾轻舟到底是没说出来像是自己的娘看着自己。
李梦瑶面上的笑容一僵,她往后撤了两步,上下打量着顾轻舟,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刚开始有点心疼他,或者心动的感觉的时候,这人一张嘴,她就想把这人踢的远远的。
明明长得那么好看的一张脸,没了先前的做作的阴阳怪气,倒是打通了任督二脉一样,说话总是噎的人喘不过气来。
“怎么怎么老气横秋了,我明明鲜活的很。”
顾轻舟看着她隐隐有了丝怒气,心里有些无措,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
果然女人的心就像岭南的气候一样难琢磨,讨女人的欢心比种地难多了。
“是,是,是,你最鲜明,没有人比你更鲜明了,那个我是想问刚刚娘和你说什么了,这么久的时间。”
李梦瑶顿了一下道:“没事,女人家的私话,你少打听。”
“好吧,既然没事,我先前去田里看看,前段时间种下的种子,已经长出了些嫩苗,瞧着生机勃勃的样子。”
他朝李梦瑶点点头就要走,李梦瑶忽然叫住了他,“顾轻舟,你觉不觉得最近的气候有些奇怪。”
“是有些奇怪,我听村上的人说在九月份就有些寒冷的情况以前从来没有,只是早晚有些凉,也不是不能忍受。”
“嗯,是能忍受,可顾轻舟,如果这样的情况继续下去呢?”
顾轻舟被她说的一怔,“如果继续下去的话,恐怕会死很多的人,只是不知道单是岭南这样,还是其他地方都这样。”
“这还不简单,让你暗地里的那些人去四处看看不就得了吗?”
“你想做什么?”
李梦瑶轻笑一声道:“做什么?当然是挣钱了,这么好的机会。”
顾轻舟脸色微变,正视的看着李梦瑶道:“可是瑶儿你又怎么能确定这样的情况会持续,时间短的话,根本没有可以图利的时间。”
“我没想着一定要赚多少的钱,顾轻舟,侯爷和老夫人,两个人都是爱民如子的人,如果有能力又怎么会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苦呢,只怕自己手里有一分的东西,都要让半分出去,冠冕堂皇的话我就不说了,如果这场寒流2会持续,那么顾轻舟你愿不愿意和我一起干票大的。”
顾轻舟看着李梦瑶炯炯有神的眼睛,好像对这件事十分的有把握,想着自己就是因为相信了李梦瑶,才有了如今这日进斗金的盐矿,如今她要和自己再一次的做生意又有何不可呢?
“好啊,你说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