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其实对那次脱险,我都觉得不真实。而且 楼哥和小五只是挨了一顿打,就被释放了!如果想要稳妥,应该是直接灭口才对!
如果叶夏那么好骗,她怎么可能以一介女子,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夏家家主的位置呢?
我不由得好奇,“为什么你从来就没有想过要杀我?”
叶夏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容,“自己猜”
我他么的要是能猜出来,我还会问?
我正准备下楼。楼下却走上来了一个中年人,名贵的西装掩饰不了他走样的身材,正是那个所谓的参议员,陈南的朋友。
我微微点头,他也含笑点头。我们就这么在楼道上擦肩而过。
他来找叶夏做什么?我不得而知,我也没兴趣知道。
如此大的排场,如此强的阵容,没有一个人善茬,没有一个人是我现在可以应付得了的。
我多那些事情做什么?
我刚出院子门,又看见了陈濯,十六七岁的年纪,英姿勃发,俊朗不凡,虽然眉目间并没有 陈南的影子,但是陈南唯一给我提到过的亲人就是他。
陈濯微微欠身,居然问了一句,“你是方向叔叔吧?”
我蓦地一惊,“你怎么知道?”
有些时候我也是有些二,可能是在连串的大人物的降维打击下,我感觉我的智商现在严重不够用, 当然是陈南告诉他的,我问得如此白痴的问题,问出来就 后悔了。
“我爸爸告诉我的!”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看向别处,而后低头,“请节哀!”
陈濯眼圈又是一红,“爸爸告诉我等我十八岁的时候可以去找你 !”
我郑重的点点头,“是的!可以找我!”
“那麻烦方叔叔了,可以告诉我您的电话吗?”
“可以!”
我把电话告诉了他,“188你爸爸还跟我说,等你满十八岁的那天,让你来找我,他给你留了些 东西!”
陈濯的眼神里有些意外,“我爸爸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我摇摇头,并不想多谈及陈南的遗书,反问了我最关心的那个问题,“你爸爸是怎么死的?”
陈濯面容悲戚,“中毒死的!”
“知道凶手是谁吗?”
“知道!”
我没有再问下去,我只是在执行故人所托,现在的我,狗屁不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于是,我静静的离开, 来到了陈南的坟前,静静的烧纸焚香,鞠躬哀思放鞭炮。
我与他之间的机缘,似乎有如那鞭炮过后的青烟,久久不散
看着墓碑上那陈南二字,在青烟中,泛着金黄,远比那坟头的枯草来得亮眼。这片土地上到处都是枯草,但是这枯草霸占的土地,孕育出了一个传奇。
只是可惜,这个传奇落幕,最终回到了这荒山,回到了枯草的怀抱
我不胜唏嘘,茫然四顾。
脚下的乱葬岗依然,远处的举水河依然,仙石山依然,意杨依然,果腹鸟依然。 传说中的那只翻江蛟再度回归,并没有风云色变,异象丛生!
秋色还是那个秋色,只是菊花已经开遍了后山,茱萸插遍了坟头!
传说就是传说,迷信就是迷信,一代传奇的落幕,一如往常!
可是他的离去,当然要异于常人。
这个世界不会因为他的离去而变得美好,也不会因为他的离去变得糟糕。只是他留下那些东西,一定会像亚马逊丛林的一只蝴蝶,煽动了翅膀,成为了某个地方一场风暴的起源
他为什么一定要把我拽进这场风暴?
我不得而知,但是我知道今后的日子里,我要做的是如何远离这场风暴
最后一鞠躬!表达我对他的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