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缓缓拿起牛肉串放入嘴里，撕咬下一块牛肉咀嚼，却发现这牛肉老的很，很难嚼动。
而且这牛肉串的外表，就像是附有一层薄薄的焦炭一般，根本就难以下咽。
程处亮的笑容，逐渐凝固。
“李叔，应该不会骗我吧。”
程处亮看着手中被咬了一块的焦黑牛肉串，陷入了短暂的沉思之中。
屋外，段暄正一手各持十串牛肉串在大火中各种花式翻转，同样刷油刷秘制小调料。
这香味，挠一下就上来了。
程咬金看着正聚精会神的段暄，不禁感叹一句：“店家，你去西市摆摊着实是屈才了，你这手艺不再开一家饭店都着实是浪费了。”
顿了顿，程咬金突然话锋一转。
“店家，不然等回去之后，我老程喊上府上的一两位厨子去找你专门学习一下，这样你这厨艺也有传承了不是。”
不得不说，程咬金这算盘打的，那叫一个响啊！
不过一旁的尉迟恭和段志玄则是举双手赞成。
段暄轻笑一声：“可以啊，不过我是要收学费的。”
一听这话，程咬金立马拍着胸脯保证：“只要店家同意，学费店家要多少，我老程就给多少！”
这口气，可谓是豪气得很呐。
在场的众人，也就只有程咬金尝过炒菜的味道，那味道属实是让程咬金为之着迷。
如果府上的厨子有机会能学到炒菜的厨艺，恐怕程咬金睡觉的时候都会笑醒。
学费算得了什么。
虽然尉迟恭几人还没尝过段暄的炒菜厨艺，但这一手烧烤手艺，就已经让他们口水直流了。
很快，二十串牛肉串就又烤好了。
这一次大家都学乖了，吃之前一定要先吹一吹，这样才不会被烫的怀疑人生。
屋子里还在煲汤，屋外架着烧烤摊。
大家有说有笑，气氛很是融洽。
这时，李世民也主动靠近段暄，再次问出了他今天中午所关心的问题。
对于李世民竟然要请教段暄，不知情的尉迟恭、段志玄、李靖以及程家两兄弟倒是感到些许意外。
倒是程咬金没感到半点意外。
毕竟先前段暄对李丽质所说的那一番话，程咬金可就在旁边当听众呢，虽然他不是很能听得懂。
但程咬金可以肯定的是，前天段暄说的那一番话，肯定是大学问。
“问一个问题，一贯钱。”
段暄从不免费回答别人的问题，给自己设立一个收费的标准，可以省去很多麻烦事。
要是李世民再不了解段暄的话，或许还会觉得一贯钱有些多了，会觉得段暄狮子大开口。
不过在李世民听完关于商税的那一席话后，李世民对段暄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
段暄在李世民心目中的印象，已然从一位生意不错的商贩，摇身一变成了满腹才华的经士大才！
一贯钱？
小钱！
不过李世民此次驾马一路追赶匆忙，所以只能暂时同李丽质一样先行在段暄这里记账，等回去之后再派人拿钱过来销账。
对于记账，段暄倒是没有什么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