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花子虚提前给潘金莲的聘礼,共二百两,还有那一只手镯子,一张田契。
“砰!”
西门庆接过银子,便狠狠地砸在地上。
地板上被砸出了一个坑来。
银子砸在地上之后,又滚落在前方,到墙角边才停下来。
“银子,五十两银子,真不少啊!”
西门庆咬牙切齿地说道,“我西门庆差这五十两银子吗?”
“五百两,五千两银子,只要你开口,我马上给你送过来!”
潘金莲看着西门庆这般模样,不禁有些心痛。
对于西门庆,她心存感激,今日又有些难受。
可是如果她真和西门庆在一起,那便逃不过历史的宿命,必定是要枉死在那人的手上的。
“大官人,你这是何苦呢?”
“我真的配不上你,而且你刚死了小妾,又纳了房,杨家的寡妇孟玉楼,人长得好,弹得一手好月琴,手头还有一大笔银子,你还惦记我做什么呢?”
西门庆听得潘金莲这般说,心头便生起一股暗恨。
因为小妾卓二姐刚死,他便忙着料理后事。
后来跑来卖翠花的薛嫂子知道他因为死了卓二姐难受,便又给他介绍了一个女子,那便是南街口年前死了丈夫,独自一人守着家业,带着小叔子过日子的孟玉楼。
这孟玉楼的丈夫杨样是做布匹生意的,走南闯北,赚了不少钱。
县里最大的布匹店便是他家开的。
只是这人有祸福旦夕,天有不测风云。
杨样有一次去贩布,沿途早已打点好,却在清风山被一伙不讲道义的山贼给截杀了。
人货两空!
孟玉楼一个妇道人家,天都塌了!
薛嫂子知晓西门庆最是愿意帮老爱幼,尤其喜欢关照寡妇小媳妇的,便给他牵线搭桥。
西门庆惦记着杨家的生意,又知晓这孟玉楼也难以料理家业,想找个依靠,免得偌大的家业败在她的手中。
这样一来二去,便对上了眼。
西门庆三抬大轿便将孟玉楼娶进家门,这杨家的生意自然也落在了西门庆手中。
可是乐极生悲,当他请十兄弟喝酒时,那花子虚一句,“大哥娶了个好嫂子,小弟也跟随脚步,娶了个新娘子。”
当众人追问花子虚新娘子是谁时。
花子虚一句“紫石街的寡妇潘金莲”,惹得众人一阵大笑,说西门庆与花子虚不亏是好兄弟,娶妾都娶寡妇。
这花子虚很高兴,唯有西门庆脸上阴晴不定,心中强忍滔天怒火。
灌醉了花子虚后,西门庆便趁着夜色赶来了潘金莲屋中。
没有走正门,而是攀爬上阁楼,进了房间。
西门庆看着潘金莲,痛苦地摇摇头,“我想着时间还来得及,谁知只是短短数日,便让你落入了花子虚的手中。”
“你不要嫁给花子虚好不好,他是不中用的人。”
潘金莲感受到了西门庆的真情实意,“大官人,造化弄人,今生我与你有缘无分。”
“我已经答应了花子虚,想必花子虚也将这事告诉了大家,既然都知晓,又如何能改?”
“大官人,你走吧,你的恩情我铭记于心。”
西门庆知道此事已不可更改,便站起身来,走到窗户前,心有不甘,便停下脚步。
转过头来,西门庆对着潘金莲,眼神有些阴戾,言语冰冷刺骨。
“我得不到的,他花子虚也休想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