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嗯。是哀家的晚辈,也是你的晚辈。往后你也多护着她些。那孩子也会是你的助力。”
李蕴:“蕴儿明白了。谢太后让我心安。”
“还有更让你心安的。”
太后将此前看的密折递给了李蕴:“你看看。”
李蕴接过,看完后又要跪。
太后死死的抓住她,不让她跪:“乾帝想挑拨你与哀家的关系,哀家不上当。”
“蕴丫头,此去东江,你即便将哀家在那儿的故人全部斩杀殆尽,哀家也不会疑心你。”
李蕴流出一滴假感动的泪水:“蕴儿谢太后师父信任。但蕴儿不会滥杀任何一个您的忠仆。”
太后:“好了,好了,都当巡查使了,可别再哭了。擦擦眼泪,赶去城门吧,一会儿延误了出发的吉时可不好。”
她专门让钦天监的人占卜出了巡察出行的吉时,求一个好兆头。
李蕴挣开她的手,噗通跪下,磕了九个响头:“太后保重,蕴儿告退。”
她起身离宫。
太后将残留李蕴香味的手,放到鼻尖一嗅。
“真像哀家啊。”
李蕴,希望你也如哀家一样,在东江之上海阔鱼跃,天高凤飞。
乾都城门口外,旌旗飘扬,装有行装的马车吃土极深,可见箱笼内装的东西之多。
乾帝,太后派遣的巡察使护卫浩浩荡荡当的排了长龙,个个身着铠甲,持剑拿盾,威仪不凡。
队伍最前方的马车宽大奢华,足足用了六匹马,才能完全驾住。
城门附近围观的人瞧见这排场,对走向城门的李蕴指指点点。
“金马车,山珍海味,美人随从,李妖女这样子,哪儿像是去东江体察民情,根本就像是以功循私。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啊。”
“李狐狸精既然都带了那么多美人同行了,不如将我也带上啊。我也喜欢东江。”
“你那是喜欢东江吗?瞧瞧你望着李蕴时的那下流样,瞎子都能看出来,你是在馋李蕴的美貌和身子。”
“我是又如何?你瞧瞧她那模样,那身段,你看着馋不馋?她留在乾都,我等这样的癞蛤蟆虽然不能一亲芳泽,但能够时常看着,也能愉悦身心,益寿延年。而今,她就要去往东江,这乾都的美景,都将变得黯然失色。”
“这位兄台,你可真是说到我心头了。看着李蕴出城,我这心里空落落的,又说不出来是因为什么原因。你这一说,我就懂了。是因为乾都又将少一道靓丽的风景。”
“李狐狸前往东江,可要便宜东江十九州的人了。那儿的人见到她后,说不得会奉为天上来客, 供着捧着哄着。”
“我看未必,东江处于多国交界,富饶发达,鱼龙混杂的同时,也出了不少土皇帝,且大多数不看教化,蛮横无理。 李蕴去了那地方,很有可能是羔羊入狼群,被人抢了强占,也不一定。”
“对,对,对。 东江有什么好啊?依我看,李家狐狸精还不如留在乾都,免得去了受罪。”
“抢人的可能低,我觉得抢物的可能更大。”
“这位兄台,你展开说说。”
“我听闻东江第六洲旱灾严重,朝廷下发的赈灾物资尚在路上,李妖女携带这么多的财物前去,有没有可能被灾民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