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老者双腿被废，全身蜷缩在一起。
他的手不断向喉咙抠去，就是想把食心散给呕吐出来。
相貌平平的毒煞，上来什么都没问，直接开始下毒逼供，这是独眼老者没有遇到的。
死亡已经成为事实，就看是什么样的死法。
手指在喉咙中抠了半天，呕了一点苦水之后，食心散毒性发作。
“解药，解药！”独眼老者绝望嘶吼。
毒性发作，五脏六腑像是蚕食。
痛，痒，灼热，酸麻……各种痛苦，由内而外传遍独眼老者全身。
“没有解药。”毒煞笑意黯然，“不过可以让你死一个痛快！”
从一开始，毒煞就没想过让独眼老者活下去。
食心散的严刑逼供，从没失败过。
独眼老者一死，他就是唯一懂丧尸蛊毒配方的人。
到时候，在四海盟地位，自然水涨船高，甚至有机会直接超过铁煞。
这是一个机会，必须把握。
为了防止独眼老者自寻短见，他踩着对方两只手，让其自杀的机会都没有。
“没解药，没有配方！”独眼老者咬着后槽牙，全身颤抖，还在做最后计较。
从苗疆过来，躲在中原一辈子。
原本以为能凭丧尸蛊毒，兴风作浪一把。
想不到，最后竟然因为丧尸蛊毒丢了性命，不甘心，极为不甘心。
独眼老者干瘪的脸已经变形，死活不愿意透露丧尸蛊毒的配方。
“越是挣扎，我越是喜欢。”
眼见对方还是嘴硬，毒煞也不着急。
食心散的毒，刚刚发作，好戏还在后面。
就这样，毒煞踩着干瘪的双手，满脸得意。
他也很好奇，独眼老者到底能在食心散的毒性下坚持多久，说不定会破了以往的记录。
没有多久，独眼老者浑浊的眼神，更加浑浊，口中倒吐白沫，全身抽搐不止。
食心散真正药效上来了。
看着求死不能的老头，毒煞蹲下身，不咸不淡道：“实话告诉你，即使你不交出配方，也无妨。天煞地煞带回的两箱蛊蜂，只要给我研究一段时间，照葫芦画瓢，我也一样能研制出来，只是可惜老头你了，想死都死不了。”
毒煞绝不是在忽悠独眼老者。
善于用毒者，对蛊或多或少都有了解。
只要有蛊蜂在，毒煞研究一段时日，非常有可能复刻出丧尸蛊的配方。
顿时，独眼老者心如死灰。
保命的蛊毒配方，此时也不再是谈判筹码。
“我……说。”用尽最后力气，独眼老者开口。
这种结果，毒煞早就料到，嗤笑一声，“对嘛，早说早死，免受皮肉之苦。”
全身抽搐的独眼老者，颤颤巍巍道：“我有一个徒弟，叫阿墨……”
老者声音越来越小。
到最后，只能看见嘴巴在动，已经听不清声音。
毒煞见状，把踩在看着手掌的脚收了回来，随后把耳朵贴了过去，想听清楚一点。
“阿墨，阿……”
就在毒煞好奇阿墨是谁时，独眼老者突然出手。
干瘪的手指顺着眼睛，插进了自己脑袋里。
在食心散的药效下，死亡是一种解脱。
独眼老者彻底死去……
“妈的！”
毒煞很生气，大骂一声，在老者干瘪身体上踹了几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