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功？”
玄牧乐了。
“我一出家人，你能给我请什么功？难道让朝廷给我塑一座金身？”
陆成捂住胸口，郑重道：“不瞒法师，你手中的小女孩叫小七，是太子煜王的孩子，也可能是大奉朝将来的女帝，把她交给我，到时候为法师塑座金身，不是难事！”
“不要！”不等玄牧回话，阿七大声喊道：“我才不要和你们回去，你们是坏人，就是你们杀了我娘，呜呜呜……”
说话间，女孩诺诺哭泣声再次响起。
玄牧脑袋疼，一手抱着阿七，一手指向眼前消瘦男子，“把人装在麻袋里，还杀了人家娘亲，再加上一大堆冠冕堂皇理由，人贩子也没你们这么不要脸啊。”
云散月圆。
一抹月光落在玄牧脸上。
借着月光，陆成突然惊叹，“法师，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玄牧也不遮掩，“两天前，张员外府上。”
陆成似乎猜到了什么，“那你今夜出现在这里，就是在等我？”
“算是吧！”
陆成咬着牙道：“那法师打算把孩子还给我吗？”
玄牧摇头。
陆成继续问道：“那法师打算杀人灭口？”
玄牧点头，“今夜不把你处理掉，等你回了帝都，八成还得回来给张员外找麻烦，和尚我就是心好，见不得别人为我受牵连，所以请你谅解谅解……”
陆成胆寒，感觉面前的和尚简直就是一个疯子，刚杀了四海盟的九当家，立刻又想向朝廷人动手，这已经不是一个正常人状态。
“法师三思，小女孩你可以带走，今日就当咱俩没见过如何？”说话间，陆成脚步不停后退。
“哈哈，你该不会觉得我是个傻子吧？”
“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状元楼血案，也是贫僧干的！”
和尚的脸，没有丝毫慈眉善目，一抹凶狠，闪过眼角。
陆成想都没想，身形向后一窜，消失在黑夜。
他很清楚，当玄牧承认是状元楼元凶时，已经没有半点回旋余地，再多求饶毫无意义。
占着身形消瘦，轻功了得，他只想远离这里，远离眼前这个疯和尚。
“阿七，你在这里等下哥哥，哥哥马上回来，好不好？”玄牧轻轻放下小女孩，蹲下身，温和说道。
“不要，阿七怕黑！”
玄牧想了一下，从百纳衣里取出了一支火折子，轻轻一吹，零星火光，温暖了黑夜。
“阿七乖，火折你拿着，在这支火折灭之前，哥哥一定回来，好不好？”
接过火折，小女孩似乎知道眼前的和尚想做什么，她抿了一下嘴嘴唇，轻声说道：“哥哥小心，我等你！”
玄牧微微一笑。
下一秒他的身影也消失在黑夜。
夜很深，风很冷。
手持火折的小女孩，来回跺着小脚丫。
她知道那个小和尚会回来，并且是在火折熄灭之前。
“嗷呜……”
树林深处，一声又一声狼嚎声起。
小七盯着火折，有点怕。
她把脖子缩了缩，又向冰冷的小手哈了两口气。
火折的光线越来越暗。
“阿七！”
“哥哥没骗你，回来了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