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的玄牧确实不像出家人。
在吞了秦明体内金丹后，缓缓直起身子，微微扭头，看着不停拍打门窗的众人。
无论门还是窗，都像被锁上了一样，根本打不开。
众人绝望。
“给过你们机会，你们不走。”
“现在想走，没机会了。”
玄牧衣袖一挥，周围黑雾化作骷髅邪灵，涌向众人。
状元楼内，惨叫声不断。
半柱香后，大门打开，只有一身着百衲衣和尚从门内走了出。
回到张员外府中时，已经天亮。
玄牧躺在床上，很困，却睡不着。
身为出家人，他今夜大开杀戒了。
没有一丝悔恨，全身还有莫名畅快感。
老和尚说过，玄牧天生金刚体魄，做事一定要三思而行，有些时候，是佛是魔，都在一念之间。
更多时候，玄牧也好奇自己是什么人。
来到两禅寺时，还是十年前的事，那时候也是这副身体。
十年过去了，没见一点老。
他记不得十年前的事，玄牧这个法名，还是老和尚取的。
对外面世界的面貌，也都是从老和尚口中得知。
以前玄牧也会问老和尚自己以前的过往，老和尚都是闭口不谈，只是让他一心向佛。
“向佛不等于不杀。”
“杀伐要有度。”
老和尚最常念叨的就是这两句。
看似简单的两句话，让玄牧十分为难。
什么叫杀伐有度？
那在状元楼所做的算是有度吗？
或许不算。
当然，玄牧不是普通和尚，老和尚的话，更多时候只是一个参考。
他有自己的想法。
拳头即真理，只有绝对实力，才能完成佛家的众生平等。
九境之下我无敌，九境之上一换一。
这是老和尚对玄牧实力的评价，有没有弄虚作假的成分，那就不得而知。
就算真有九境实力，想达到那众生平等理念，也还有很长一段路。
等把张芊芊体内蛊毒全部逼出，去趟镇妖关，面对真正强敌，到那时候，玄牧或许才能知道自己到底有几斤几两。
半个月过去。
“听说了吗？帝都要来人到我们郡了。”
“我知道，好像就是半个月状元楼那事，真惨啊。”
“加上骠骑校尉，总共一百二十人，没有一个活口，手段太残忍了。”
“有人说凶手是成精的大妖，也有人说是江湖中的高手，反正凶手不简单，最少也在七境之上的实力。”
“那还用说，就是可惜了那新上任的骠骑校尉，一个年轻有为的青年，就这样死了，太可惜了。”
金秋节，平时冷清的清溪镇上，人流也多了起来。
人群三三两两，讨论最多的就是状元楼血案。
不说清溪镇，就算整个郡，哪怕整个州，这样的惨案，也是第一次发生。凶手残忍的手段，更是老百姓饭前饭后的话题。
小和尚找了一个茶水铺坐下，一边喝茶，一边听说书先生讲故事。
“嘿，小和尚，你看看我，是不是瘦了好多？”
不知何时，身着青衣的张芊芊，站在了玄牧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