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最善自保的老狐狸,每次都这样,张亮已经习惯了,但还是不愿意贾诩这么生分了。
张亮说道:“这次朕率骑兵师先行一步赶来,把周仓和他的第二野战兵团扔在后面。朕估算,他们差不多七八天就能赶到。”
张亮又思虑了一下,说道:“李傕郭汜二人现在态度如何?”
贾诩闻言回道:“请陛下放心,他们二人已无路可退,除了投靠陛下,已经没别的退路了。”
张亮笑道:“他们现在无路可退了才投靠了朕?那以后若是有了其他路的话,那~”
贾诩闻言一禀,忙道:“他二人就只是个武夫,没什么其他心思。若是陛下不放心他们,可以在往后的战争中,让他们战死沙场就是了。”
“呵呵,朕不是这个意思。等拿下长安后,让他俩去军事学校去学习一下吧,让他们知道,往后的战争是为了谁打的。”张亮呵呵笑道。
贾诩闻言道:“陛下仁慈,我想他俩一定会感激陛下的。”
贾诩知道,军事学院是张亮的心血,里面不仅有许多新颖的战法,还有个必修课政治课。里面的学生不但军事课要学习完,而且政治课必须通过后,才能毕业。
只要是军事学院毕业了的学生,以后都是张亮的嫡系将领,那前途可谓是一片光明。想到这,贾诩也不禁为两位好友感到庆幸。
张亮笑道:“你也别太急着替他俩谢,人家去不去还另说呢?”
贾诩:“……”怎么会不去?不去的才是傻子呢!
两天后,一切准备就绪后。张亮立刻下令:四门同时进攻。一时间,战鼓震天,喊杀声四起,长安城内外陷入一片混乱。
西门,李傕率军架起云梯,士兵们如蚂蚁般攀爬而上,与城上守军展开激烈肉搏。北门,郭汜指挥冲车撞击城门,巨大的冲力震得城门摇摇欲坠,守军惊慌失措。
南门,王二皮命投石车向城上投掷巨石,城上守军被砸得血肉横飞,城墙也被砸出一个个大坑。东门,范游指挥士兵用弓箭压制城上守军,为攻城部队提供掩护。
张亮则率领骑兵师在城外游弋,一方面督促各门攻城,另一方面随时准备支援各门。
自益州兵攻城以来,长安城便陷入了风雨飘摇之中。
一月前,董卓被除,朝堂上下本应欢庆,然而,随着益州军大军的到来,将这短暂的喜悦碾得粉碎。
如今,这座曾经繁华无双的帝都,已然被战争的阴霾笼罩,处处弥漫着绝望的气息。
半月前,益州军初至长安城下,城中尚有三万多精兵,人人摩拳擦掌,誓要将益州军拒之门外。
但是,战争的残酷远超众人想象。益州军如潮水般一波又一波地冲击着城墙,其中几次竟已攀上墙头,幸得守军拼死抵抗,才勉强将其击退。
但此后的日子,便是城中守军的噩梦。十天前,三万精兵已折损殆尽,仅剩下不足五千,且个个带伤,只能退下城墙修整。
无奈之下,朝廷官员们只得从自家府上募集了三万家丁,又从城内征集了三万壮丁,凑齐六万人勉强守城。
这六万人中,有的是未经战事的平民,有的是临时拼凑的家丁,战斗力参差不齐,但为了长安城的存亡,他们只能硬着头皮上阵。
十天的厮杀,城墙上的血迹早已干涸,却又被新的鲜血覆盖。六万守军如今也已死伤过半,仅剩两万多人,且个个疲惫不堪。
守城的滚木巨石早已用尽,外城的民房也被拆了大半,用来修补城墙、制作简易的守城器械。
然而,城外的益州军援军却越来越多,攻城器械也愈发完备,高大的云梯、沉重的冲车,还有那投石车投出的巨石,一次次砸在城墙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
长安城的城墙虽坚固,但在如此猛烈的攻击下,也已出现了多处裂痕,随时有崩塌的危险。
城内的守军心中都清楚,如今的长安城,已然守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