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冤枉!”纵使萧圣轩心中不满,也只得出列下跪,大声喊冤“皇上,臣在北境就曾写了两份密报,一份给五军都护府,另一份则是直达天听,安敢瞒报!皇上,臣之忠心日月可鉴,山川皆知。皇上,臣冤呐!”
“皇上,臣可以证明征北将军的密报确实到了五军都护府。”骠骑将军(古代武官,五军都护府成员)蓝浩出列下跪,“臣三日前与五军都护府当值,收到征北将军密保之后便前往宫中告知陛下商议此事。”
“四位爱卿请起。征北将军的密报朕的确收到了,将军忠心耿耿,何来瞒报之谈?郑爱卿言重了。”
皇上发话了,今日的主要议题也不是萧圣轩忠不忠心的问题,萧圣轩等四人不好多言,只得起身归队。
“皇上,臣亦有本要奏。”尚书令(二品大员,古代文臣)甄缮出列下跪,“那齐王不仅口中无尊长,实际行动也是如此!据北境州府报,齐王王后郭氏,曾着翠凤袍(皇后及太后专用服饰)公然出现在战后的奖赏大会上,也有传言齐王私备五爪金龙袍(皇帝专用服饰),私下也曾穿过,其罪当诛!”
“皇上!”左宗正(一品大员,文臣)魏尚出列下跪“臣观齐王目无尊长以极,更兼欺君罔上、僭越臣纲、藏匿私军,实乃死不足惜,还请皇上速速发兵,以正乾坤!”
“皇上,臣附议!”右宗正(一品大员,文臣)蓝千机出列附议“那齐王一日不除,国家便一日无宁日!”
“臣等附议!”诸多文官纷纷下跪。
“众爱卿平身!”皇上再次发话,又道:“动武之事,还得问问五军都护府。萧爱卿,你们五军都护府如何看待此事?”这个萧爱卿,自然是萧圣轩之父,大将军萧斐。
萧斐出列应道:“禀皇上,臣以为齐王藏匿私军,图谋不轨,罪该万死,臣愿率一旅骑兵趁其不备将其缉拿。”
皇帝又道:“区区齐王,何劳萧大将军出马!既然大家都认为齐王当诛,谁愿挂帅?”
明眼人都知道,征北将军专程从北地赶来可不是来玩的,齐王又是北境藩王,谁来挂帅一目了然。
萧圣轩自然识趣,出列下跪:“臣萧圣轩虽不才,愿替皇上分忧,领一只军马捉拿齐王,愿立下军令状,如若不效,提头来见!”
“好!萧爱卿果然义薄云天、忠心不二,当为伐齐大军总元帅。朕予你‘诛藩剑’,凭此剑享有调动北境所有兵马及相邻地域兵马之权,若有自持身份,得令不尊者,斩立决!其余行为凡妨碍大计,爱卿亦可自行决断。即日起可挑兵选将,不日出征!另,即日起传檄天下,齐王心怀不轨包藏祸心,今大兵压境,擒拿齐王!
“既然那些藩王心怀不轨,也别怪朕心狠!我倒要看看,是哪路藩王敢不尊皇室!”
“传你大爷!”萧圣轩心下不满“我大可一旅奇兵包围齐王府,那齐王投降是迟早的事,你倒好,传檄天下,生怕齐王反应不过来,这下好了小打小闹变成了大规模战役,死的人多了北境你去守?”但是朝堂之上,萧圣轩有苦难言,只能硬着头皮接下来,道:“臣遵旨!”
“不过臣欲请朝中一人为副帅,斗胆请皇上批准!”
“萧爱卿大可直言,你请不动的朕请。”
“臣少时与治国公之子、兵部左侍郎魏晨同时求学玄武学院,魏公子兵马娴熟,深有韬略,臣时常与其坐而论兵,常常不敌。昨臣入京,再见魏公子,深觉此等人才应当去前线深造,且魏公子天资卓绝,弱冠之年修为已是圣人境界,现在实力只高不低,在朝中担任兵部左侍郎实在屈才,便商议请魏公子坐镇北疆,魏公子虽欣然应允,但魏老大人爱子情深,不肯使之同去,特请陛下说情。”
“哦?还有此事?”皇帝也是颇感玩味,问了一句。
“禀陛下,确有此事!”魏尚纵有再多不情愿,皇帝问及,也只能硬着头皮回答,“逆子虽学有所成亦不过纸上谈兵,去了前线只怕延误军机,故臣不许犬子前往北境,恐误军国大事。”
“爱卿此言差矣,哪个名将不是厮杀出来的?与其让将才居于朝堂之内堕落,不如让他们去前线厮杀成长。魏侍郎何在?”
“臣在!”魏晨赶紧出列,时不时瞟一眼自家老爹,却又被狠狠地瞪了一眼,便不敢再往自家老爹那一边看。
“朕且问你,你可愿为我大周征战北疆?”
“回皇上,臣愿为我大周战死沙场!”
“你乃是名将之才,岂可轻言战死?魏宗正,魏侍郎既然愿意厮杀疆场,你何不成人之美,让他完成他的志向?”
魏尚只得硬着头皮道:“臣听陛下的。”说完,又瞪了一眼魏晨,魏晨则是回了一个鬼脸,给老人家气得不轻,一心想着回到家高低把这兔崽子叫捶一顿。
“那好,传旨:兵部左侍郎魏尚,年少便学有所成,天资卓绝,今令其为伐齐大军副元帅,不得延误!”
“臣遵旨!”魏尚的声音差点把皇宫掀了。说完,魏尚看向萧圣轩,笑得无比灿烂,萧圣轩也回之以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