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这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话题,西门伯山立刻岔开了话题:“阿郎,你说你是被追杀才受伤的?你是被谁追杀的?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
阿郎这时候又不说话了,西门伯山见怪不怪。
“难道你做错事了,你们首领坨坨要杀了你?”
不管他怎么推测,阿郎都比闭口不谈,于是漫漫长夜又成了西门伯山一个人的独角戏。
翠翠翌日飞到了刘浅浅的床头,了解了大概的情况后,她知道了阿律耶胸膛受到枪伤的事情。
“枪伤?”阿郎胸膛的确受伤了,但那绝不是枪伤,而是被淬了毒的暗器所伤。
也就是说,阿郎可能不是阿律耶。
异瞳虽然罕见,但绝不是绝无仅有。
刘浅浅将疑心暂且搁置起来,决定先将人带回去再说。
接下来两天,行程一切顺利。
“还有多久到边境啊?”西门伯山加快马鞭赶到刘浅浅旁边,他和阿郎共骑一乘,跑起来远不比刘浅浅快,要不是对方刻意停下来等自己,可能早就不见影子了。
“以咱们现在的速度。”刘浅浅估摸着距离,伸出了三根手指。
“三个时辰!”一路高度紧张的西门伯山终于松懈下来,“跑了这么多天,总算是要快到了。”
其实远比三个时辰还要快,在小怜他们在得知刘浅浅要到边境时,早就在半路做好了迎接他们的准备。
西门伯山最后一次去整理行囊,去泉水边将水袋灌满,刚起身,脖颈就被人劈了一记手刀,他还没回头,人就倒在了溪水边,水袋里的水顺着袋口全流了出来。
阿郎用火石擦出火花,点燃一块血布条,手腕上的藤蔓惧火微缩,从他手上滑落。
阿郎一笑,没想到那人说的是真的。
阿郎捡起地上的藤蔓,将它收起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西门伯山道:“有时候粗心大意,也是会栽跟头的。”
阿郎转身就要走,结果在转身的刹那笑容凝固。
站在他身后不远处的刘浅浅出声:“是吗?
那这句话原封不动的送给你。”
西门伯山是被泉水溅起来的浪花拍醒的。
他摸着脖子呢喃起身,差点又栽倒。
脖子又酸又痛,跟被鬼压过似的。
“小子,真是白对他这么好了,下手都没个轻重的。”
西门伯山半只眼睛眯着,瞥见了从他脚下蔓延开来的裂纹。
一道道,跟有老鼠在地上打洞似的。
再定睛一看,好家伙,旁边的树都被夷平了。
看到一脸镇静自若,不知道又是从哪儿出来的刘浅浅。
西门伯山问:“女女女王,你对它们干了什么?”
“它们?”刘浅浅回答:“今年我还没过植树节,闲来无事,植个树。”
西门伯山大无语了,他压根听不懂女王再说什么植树节,有这个节日吗。
“阿郎呢?”
有刘浅浅在,西门伯山压根不担心阿郎会成功逃跑。
他迈过一块小土洼,要是他记得没错的话,这里原本是没有这个土洼的。
一看就是某个厉害的女王的杰作,只管挖坑,不管埋。
刘浅浅不以为意的朝某个方向扬了扬下巴。
即便隔得远,西门伯山也窥见了前面那道天坑。
“你不会玩死他了吧。”
活埋现场还是抛尸天坑,西门伯山想到那画面就泛起鸡皮疙瘩。
“咳咳咳”一只满是污泥的手摸到天坑边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