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渴。”
“来,喝水。”
水顺着细管喂进了男人嘴里,喉结滑动两下,便将水吞咽了下去。
男人迷迷糊糊睁开眼,只觉得胸口的位置火热滚烫,稍稍呼吸就疼到窒息发颤。
“不要动不要动,你躺着。”
男人看到了一张凑近的大脸,眨巴眨巴眼睛对他说:“你的眼睛”
天生异瞳。
站在旁边的刘浅浅也看到了他的眼睛,没有一丝犹豫地拔剑出鞘,剑刃裹挟着寒风抵在男人颈上,面若寒霜。
刘浅浅突如其来的翻脸吓到了西门伯山,“女王你不要冲动,有话好好说。”
他倒不是怕刘浅浅杀人,而是怕她一言不合就杀人,这跟杀人狂魔有什么区别。
他们奉军如今也要跟她共事,若她性格如此,只怕奉军也活不久。
本着劝降不劝杀的态度,回过神来的西门伯山去拽刘浅浅的臂膀,“你看把别人吓得都不敢动了,况且你看他伤的这般严重,你就算不拿剑指着他,他也逃不出您的五指山。”
刘浅浅挽了一个剑花收剑入鞘,上前直接点了男人的穴位,让他动弹不得。
“说,你的名字。”
男人道:“阿郎。”
“阿郎?”刘浅浅重复一声,“你怎么在这儿。”
“不小心误闯”
刘浅浅给了他两巴掌,人被打的嘴角渗出鲜血,“你不老实,说真话。”
西门伯山不忍心看,觉得这巴掌不是扇在阿郎脸上,而是打在自己脸上的。
阿郎棱角分明的下颚处被咬的凸起,“是逃到这儿的。”
刘浅浅装作没看到对方愤恨的目光,“你是谁的人?”
阿郎说:“我是萨满坨坨大人的亲卫。”
“萨满坨坨是谁?”
“蒙古匈奴联合军的手里的首领之一。”
“哦。”刘浅浅拉长音调,“那你们联合军有多少人,驻扎在哪儿,这里还有没有你的同党?”
“我”阿郎剧烈咳嗽几下,刘浅浅目光冰冷,威胁道:“说,不然我就杀了你。”
没等她把话说完,阿郎脑袋一歪昏死了过去。西门伯山忙上前检查对方的状态,“没死,还有脉搏。”
等阿郎再次醒来时,守在一旁的西门伯山眼睛亮了亮,“你可算醒了,再不醒来我们可就丢下你走了。”
周围除了西门伯山,没有其他人在场,阿郎坐起身来,才发现自己的穴道解开了。
“你叫阿郎?我也叫你阿郎吧,我叫西门伯山。”
阿郎看过去,要不是发现自己身上的武功被封了,这人早就死了。
忍着不适,阿郎起身查看周围环境,此时太阳已然落山,没有内力护体的他可能扛不住夜里的寒气。
阿郎想离开,西门伯山不愿意了,他将人拉回来,“你不要走,放你走了我就该挨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