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判眼睛忽然睁大,像是想到什么,“是你……”
昨天妹妹妹夫在家里无故癫狂,压根没去想会有人为的可能。
若是眼前这个女子那就一切都解释的清了。
通判越想越觉得一定是这样,“是你将人从牢房里救了出来,还害得我妹妹得了失心之症。”
“大人!”刘浅浅高声喊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你说的这些都是对我的污蔑,若是没有证据,请你带着你的人乖乖滚到一边,初到咸阳,我也不想给这里的民众留下一个坏印象,若你执意想死,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通判被刘浅浅这一声大人喊破了胆,这个人是真的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真是……
“大胆!”
人群后面有人暴喝一声,知府的轿辇停在了刘浅浅他们的前面。
轿夫们压轿,知府从里面走了出来。
这一声大胆就是从他口中搞出来的。
刘浅浅抬眼望天,今日不宜出门,诸事不顺?
早知道昨天半夜就走了。
看知府现在还有心思来街上,想必还没有发现普宁寺的佛像里的金砖被人盗走了。
刘浅浅看向知府眼神里有着同情,他的官威架子摆的越大,越能想象的到这人面对真相时痛哭流涕的惨状。
刘浅浅对着知府露出一抹隐晦的微笑,她的快乐,一向都是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的。
知府看到刘浅浅在对自己笑,以为这人怕了自己,毕竟咸阳现在还是他说了算的,他说能治罪,就一定能治了他们的罪,不管这小姑娘的武功都多高,来到这咸阳城,就算是条龙都得给他盘着。
通判看到知府来了,像是找到了主心骨,“大人,这人歹毒啊,威胁我说要杀了我。”
“刘姑娘,通判他说的是实情吗?”
知府一副像是来主持公道的样子。
“大人,当然……没有这一回事。”刘浅浅当然是打死不认,即便他们所有人都听到了又怎么样,能奈她如何。
“大人,她撒谎。就你还口口声声说做好事、说好话、存好心,我看你就是做恶事、说赖话、没良心才对。”
“虽然我很喜欢通判大人对我的评价,但如何做一个纯粹的恶人我还是差了很多火候,跟你们可比不了。”
刘浅浅的一句话将知府也骂了进去,而知府还蒙在鼓里,总琢磨着刘浅浅这话说的有歧义。
刘浅浅不等他们捋顺关系,继续有理有据地说道:“首先,是通判你拦我在先,又找了个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当什么人证。即便他说的是真的,我给那些女人安排了住处,人就是我劫的吗。若有一天一个人在路上被人捅死,难道你要说是那个卖刀的人的错吗。大人,普天之下就没有这个道理。”
旁边围观的百姓也都点点头,“这姑娘说的不错。”
知府也差点被刘浅浅巧舌如簧的嘴给绕进去了,不过迫于周围百姓的压力,他这个知府也不能太过偏袒,只好装模作样地捋着胡子认同。
“的确是有几分道理,不过不管怎么样,你们都应该配合朝廷办案。”
“大人,咱们这也算是老交情了,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半个月前我就曾和你说过,我跟同伴只是路过咸阳,待不久,这你都知道,因为大人不派人来找我,我们经费有限,所以才选了今日离开。”
神特么老交情,有个屁的交情,知府被刘浅浅这种自来熟的口吻激起一层鸡皮疙瘩。
刘浅浅声情并茂地将自己离去的理由告诉了知府,还暗示了一下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