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浅浅翻墙跳进去,蹲在墙角跟捏泥巴的小黑孩吓坐在地,待看清楚是刘浅浅后,才捡起地上的泥巴,“漂亮姐姐怎么是你啊。”
刘浅浅不答反问,“外面的门怎么被锁上了?”
“有个女人死了,我娘她们在院子里,不让我们出去。”
谁死了?刘浅浅从后面穿过正堂,来到了院子中央,女人们都围在中间,没注意到从后面走过来的刘浅浅。
刘浅浅从她们的狭缝中看到一裹草席下浮肿的头,像是溺水而亡的人。
刘浅浅问,“有人死了,怎么回事?”
有个女人急忙开口,“姑娘,这就是我给你说的小葵。”
小葵?那个跟杨员外有私情的女人,“她不是离开咸阳城了吗。”
“我们也不知道,姑娘带阮娘离开后,就有人将小葵的尸体放到了门口,我们出去时,送来的人已经找不到了。”
另一个人哭泣道:“姑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小葵看着像溺水身亡的,身体都泡烂了,看着好可怜。”
还能怎么回事,要么跳河自杀,要么被人谋杀。
后者的可能性很大,再结合维护了小葵的阮娘的处境,刘浅浅想猜不到那个人是谁都难。
有人声音弱弱道,“可能是离开时落水了吧。”
这些女人心思聪慧,或许都猜到了,只是不敢面对强权,只能骗自己说小葵是不慎落水,以图心安。
她们又能有什么办法呢,不管谁死了,只要不发生在自己身上,都跟自己无关。
刘浅浅看破不说破,劝诫她们,“咸阳知府那边现在已经乱套了,你们就待在这里,哪里都不要去。”
“对了,看到刘深深了吗。”
“他跟三只手小兄弟在一起,现在不知道在什么地方。”
三只手?刘浅浅想起来了,是霍宁。
“看到他,记得让他回同福客栈,说我有事找他。”
“我们会的。”
刘浅浅其实没什么事着急找刘深深,外面乱的很,她怕他在外面出意外。
刘浅浅出大院时,远处一个门户正在往外泼水,看到刘浅浅时,嘴巴一撇,鄙夷道,“又来一个。”
刘浅浅看到了,直视回去,眼底幽深如一汪寒潭,“大娘,你在说我吗。”
“怎么,不能说你啊,年纪轻轻干什么不好,非干这种见不得人的勾当,小心老了以后没人要你。”
刘浅浅回过味来,“哦,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您老仇视我是因为我长的漂亮啊。
“不满您说,我也认为自己尚有几分姿色,就算是人老珠黄,过的也一定比您强信不信。”
那老妪气到面容扭曲,“有什么好嚣张的,这年头出来卖的都敢这么张狂了吗。”
刘浅浅皮笑肉不笑道,“我凭本事挣钱,哪里就不能嚣张了,倒是您,一把年纪了,自家门庭都没扫干净,还操心起别人家的事了,我看你该不会是要拔了舌头,挖了眼睛才知道该如何做人吧?”
“你你你,”老妪气到说不出来话了,“你们这种野鸡我见多了,个个伶牙俐齿,不知所谓,活该溺死在河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