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青拿着他那把宝剑,倚在房门上,眼底是一汪深潭,嗓音低沉,“若真有那一日,我陪你。”
何雨青的嗓音很抓人耳朵,刘浅浅抬眸看了他一眼。
何雨青和刘浅浅平静对视,似乎是说一句最正常不过的话。
刘浅浅转过头去回小怜的话,“兔死狐悲,我只是感慨罢了,不要当真。”
小怜偷偷瞄过刘浅浅和何雨青,寻过头,问道:“姑娘,深深一早就不见了,他去哪儿了?”
平常就数刘深深爱凑热闹,今天却看不见他的人影,小怜一时觉得稀奇。
酒楼上,刘浅浅对着窗户下面扬了扬下巴,“喏,他在那里呢。”
刘深深旁边站着霍宁,两人昨日不知道说了什么干了什么,总之现在看起来还算和睦。
除了霍宁,大院里的其他女人也围观了过来。她们看着一辆辆囚车从她们身旁路过,能从她们脸上看到解脱的神态。
有人平静,也有人激动,将手上的东西全砸给了这群土匪。
“你们也有今天,都是你们的报应!哈哈哈!”
人群里,小圆她们安慰那个异常激动的女子。刘浅浅认得女子的脸,就是她刺瞎了其中一个土匪的眼睛,她记得她好像叫阮娘。
阮娘不光扔自己的,还抓着让人的石头来扔,浑然一副不解气不罢休的模样。
她眼神里带着的恨意,让身处高楼上的刘浅浅都能感受的到。
“我记得她。”小怜过来说,“跟她们同行时她们给我说过她的事。”
刘浅浅好奇心被勾了起来,一脸洗耳恭听的模样,小怜继续往下说,“她们跟我说她生过一个女儿,冰雪聪明又十分可爱,取名阿珍,阿珍七岁时,被那腌臜不干事的土匪玷污了,她们找到那个阿珍时,尸体都硬了,所以这个人就格外的恨这些土匪。”
这是刘浅浅从没有听过的故事,再去看楼下的阮娘时,刘浅浅心中对她已然有了一分了解。
“大概……人在最无能到时候有了一个想要保护的人,才是最无助的吧。”
刘浅浅像是能理解阮娘的痛。
像是感知到刘浅浅的情绪,被搁置在一侧的长剑微微动了动。
注意到长剑的动作,刘浅浅将手放在了它的身上,以示安抚。
小怜从旁伸出头来,疑惑道,“姑娘,你怎么一直摸这把剑,这柄剑有什么问题吗?”
“不觉得它过于好看了吗。”
刘浅浅将剑横在自己面前,小怜仔细打量,“是很好看啊,剑柄处还有月牙纹路,以前姑娘将它拿出来时我就想说了,就算是现在,我也还是想说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剑了,很配姑娘。”
刘浅浅乐歪了,“雨青那把宝剑也不错啊,不要厚此薄彼。”
“他那把短剑,太花哨了,像个出嫁的姑娘似的。”
“哈哈哈。”刘浅浅被这特别的形容逗笑了,点头赞同,“以前我也是觉得那把剑十分高调,所以才不爱用。”
何雨青听到她俩的对话,视线抛过来,手握住宝剑环胸,表情十分无奈,“这是我以前的师姐赠予的。”
言外之意就是这花里胡哨的宝剑也不是他的,至于为什么这么花哨,他也不知道。
刘浅浅回忆道,“说起来,以前雨青还穿女装来着,拿着这把宝剑,别说,还真像个漂亮的姐姐。”
小怜点头,“起初我还不明白为什么要他要男扮女装,到了武夷山我就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