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
“什么话?”
“第一句话是随缘,第二句话是怀璧其罪,若是姑娘不愿意,尽管撕了,第三句话是宁可毁掉,也不要轻易落入他人之手,以免给姑娘造成杀身之祸。”
车在半道上,刘浅浅和驾车的把式相谈甚欢。
“大爷,你驾车技术真好,一点都不晃。”
“姑娘,这你可就夸对人了,我今年五十又二,赶了四十年马车,要说放眼整个水塔城,还真就没人比得过我。”
马车前面是用帘子挡着的,刘浅浅从里面探出脑袋,问车把式:“大爷,你一直生活在水塔城吗?”
“是啊,我们祖辈三代都生活在水塔城。”
“那你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水塔城人民,你觉得这个地方怎么样?”
刘浅浅颇有要跟车把式深入探讨的意思。
“当然好了。这个地方养人,就算发生战乱也波及不到这里。小姑娘你进来的时候应该注意到了,要想进入水塔城只能靠船,要是我们关闭码头,外面的人就进不来。”
车把式继续说道:“而且我们这后面靠山,山上种的粮食足够自给自足,放眼整个瑞国,没有比这更好更安逸的地方了。”
大将军和四皇子虽然以险要峡谷为界,各自为政。但在他们抢占的地盘上,也有很多封君、城主等不受他们管制。
尤其是大将军,与国之正统相比,名不正言不顺。
而峡谷以北的领土封君们各怀心思,各有各自的打算。
短暂沉寂,按兵不动。不过都是迫于大将军手里的二十万大军,不敢妄自行动。
就像车把式说的,没有什么地方比这里更适合隐居的了。
要是能够留在这里也不错。
刘浅浅掀开小窗上的帘子,回望身后耸入云间那座挺拔高大,古朴雄浑的水塔。
塔矗立在山顶上,塔身融汇于山体中,塔座扎根在山脚下。层层宝塔的檐角向左右打开,像割据一方的守护者,守护着这一方复古神秘的土地。
一缕飘渺的雾气弥漫在山间。
雾气……
雾气?
刘浅浅瞪大了眼睛,急忙喊停车。
“快看,水塔那边怎么了?!”
车把式顺着刘浅浅手指的方向看去,怔了怔神。
不过眨眼的功夫,浓烟滚滚翻起。
车把式在原地跺脚:“坏了坏了!”
不只是刘浅浅和车把式,凡是注意到水塔方向有异动的人全都凝望过去,浑然忘记了自己此刻的动作,呆若木鸡。
有人痴痴的望着,不确定的问:“是走水吗?”
直到看到窜起来的火苗,众人这才慌乱成一片。
“是走水了!”
走水。
失火了。
水塔城的水塔被人烧了,此刻正冒着浓浓大烟。
最要命的是,水塔是建立在大坝上的,若是有人从内部破坏水塔,庞然大物的水塔一倒,下面的大坝会因为撞击而决堤,整个水塔城将被湍急而下的大瀑布淹没!
“去救火啊。”
出乎刘浅浅意料,车把式和众多人一样选择掉头往山上跑。
刘浅浅懵了:“你们不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