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纯祐微笑道“怎么,我在此有什么不方便的吗。”
“当子言父,确实有些不托。”
范纯祐闻言却没有生气,反而一伸手道“愿闻其详。”
这范纯祐不愧是范仲淹之子,为人沉稳大度,待人接物随和有礼,让人如沐春风。
“以我之见,范大人接下来打算应该是步步为营,整合两路兵力挟大势以退西夏。”
“怎么,这么做有何不可吗。”
“其一西夏是否会给我大宋这么多的时间来整合兵马,其二边关诸将是否会服从这保守战略还很难说,其三朝中是否会全力支持这场大战还在两可之间。”
这三个问题就像是扯下了最后的遮羞布,直接粉碎了范仲淹的战略。
范纯祐脸色难看至极,对父亲的打算他十分清楚,但其并不是一朝一夕能完成的。从如今出现的情况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还要复杂,恐怕难以控制今后的发展。
郭逵双眼微眯,对眼前的张虎越加看不透了,明明就是个山野小子怎么对局势看得如此明白。
“张小哥,既然明白这其中的事情,可有什么良策指点一二。”
虽然心中有千言万语,但最终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未战而先怯,何谈其他。”
“西夏有何可惧,家父只是有感鄜延,环庆两路兵力不足,先按兵不动而已。”
听完范纯祐的辩解,我只是淡然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留给令尊的时间并不多了,我方若是不能抢先决定战局走向,那等待着的只能被动防御,到时候千里边防不知西夏会入侵何地了。”
作为武将的郭逵闻言神情一动,迟疑道“西夏连番大战,难道还会再次来犯。”
“为将之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不殆。敌我双方的情况,二位可有了解。”
这些年西夏与大宋纷争不断何时消停过,只在于规模的大小而已。
郭逵察觉自己失言,苦笑着端起酒杯对我视意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既然张小哥说在此特意等候郭某,不知有何事。”
“我兄长李山想在战场上求个封妻荫子,小弟只好先来给他探探路。”
“这事,张小哥可找错了人。”
郭逵说完,却看向一旁的范纯祐。
而我却不想与范仲淹有太多牵扯,历史上的狄青既然放弃范仲淹,而改投韩琦门下就说明了一切。
道不同,不相为谋。
范纯祐见郭逵看向自己,只好开口道“如今边关时局动荡,以李兄的武勇自然会有一番作为。”
“俗话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我兄勇武不如狄青,智谋不及种世衡,要想在边关脱颖而出只能剑走偏锋,出奇制胜。在此敢问范衙内,我兄一月之内若取金明寨不知令尊敢接下吗。”
“此言当真。”
“军中无戏言。”
郭逵张口欲言但见范纯祐微微摇头,只好咽下以到嘴边的话。
“这就是你的破局之策。”
“在没有其他办法的时候,先投石问路又何妨。”
“此事,还得家父与人商议一番再做定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