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今安回以灿烂的微笑：“不客气，把人留下就行。”
妇女卡壳了，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再问一遍：“什么留下？”
沈今安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妇女：“人啊，你老娘不是死了吗？恰好我会些医术验尸什么的，总得把死因给找出来，你放心，我下手利落，绝对给你留一个全尸。”
在无人关注的角落，被称为尸体的某人瞬间僵住。
妇人心中骂娘，觉得眼前的女子多事，她拒绝：“死者为大，我娘的尸体决不能让人侮辱！”
赵亦岑见她推拒，饶有兴味的看着妇人：“莫不是你心中有鬼？”
妇人不想引起怀疑，只能硬着头皮想办法：“苏素姑娘年纪小，她说自己会医术会仵作你们也敢相信。”
沈今安不高兴了，她拍着胸脯道：“县太爷亲自提笔妙手回春牌匾相赠，不信你可以去县衙问。”
人群里有昨天刚好在医馆门口见过沈今安的，立马声援：“不错，就是这个小姑娘，比姜大夫的医术还要好呢，药到病除！”
“对对对，我呀看见了，县太爷确实写了妙手回春！”
众人三言两语就把沈今安给认出来了，不过没人知道她的名字。
妇女无奈，想要阻拦却怕被人发现，只能干着急。
沈今安勾唇露出自信的笑容，然后走到板车边上，伸手在老婆婆头上摸索道：“一般来说撞击死的，头颅一般都有伤口以及出血点。”她遗憾开口，“老婆婆身上没有。”
妇女的心瞬间提起来。
“当然不排除是颅内损伤。”沈今安大喘气的继续说。
妇女的粗心回落，幸好，幸好没发现。
“啥是颅内损伤？”有人好奇的问。
沈今安煞有其事：“相当于内伤，表面看不见伤口什么的，但就是脑子摔坏了，豆腐成了豆腐脑儿。”
比喻太过真实，不少人想想就要吐了，脑子里面摔成豆腐脑还能活？
沈今安沿着头皮往下划：“拿一把开颅刀，往头皮发缝这里开一道小口子，灌点水银，然后打开脑袋，就能知道她是不是摔死的，摔死的脑袋里肯定有血块。”
老婆婆的脸更加青白，心里把沈今安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
沈今安尤嫌不够：“或者在胸口，划一刀，打开胸腔，翻看里面的内脏是否受损。”她的手顺势来到了胸口，模拟下刀的姿势，“内出血的点就能找到。”
古人何时听过如此血腥残暴的形容手法，不少人面露菜色:“别，别说了，呕~”
“我滴个乖乖，死了比活着还受罪啊！”
“幸好这老婆子死透了，没感觉，不然光是想想就出一身白毛汗。”
妇女的脸色惨白，手指都快绞成麻花，随着沈今安的话额头上冷汗一滴滴往下流。
赵亦川看的分明，心中有了答案。
沈今安还嫌不够：“去拿刀来，今天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什么叫神刀手，保证出最少的血，不会损坏皮肉，原样给你缝回来，一点痕迹看不出。”
“给。”赵亦川言简意赅，骨节分明的手上躺着一把黑漆漆的小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