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老申说得对，身为一个非常高端，非常犀利，非常牛逼的顶尖杀手，怎么可能因为一点点小小的困难，就放弃了对目标的追逐？
凌酒隐约觉得，这具身躯原来的主人还存有一些残余的意志，它们渗透进了他的思维之中，正在潜移默化地对他施加着影响。
“老申啊，你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到底是谁？”
这种哲学性的问题，不是一个杀手所擅长的，凌酒只能试图从老爷爷那里寻找答案。
“从身份上来说，你现在已经是何范了。原来的何范，已经魂飞魄散，这才让这具身躯内有了空间，可以承载你的灵魂。”
老申的语气非常笃定。
“属于原来那个何范的意识，真的已经彻底消失了么？我怎么觉得，他还在影响着我的思维。”
“那是因为你才刚穿越过来，灵魂还不太稳定。而且，正在影响你的，其实不是原来的何范，而是我这个世界之灵。”
老申的语气低落了一些，继续补充道:“也不怕你笑话，我一直都在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容易摇摆。要不是因为这样的性格，我本可以接引到比你更强的存在，来拯救申阳世界。”
尼玛，老申这家伙，简直就是寓言故事里的主角集合！糅合了小猫钓鱼里的小猫，猴子抱西瓜里的猴子，狗熊掰玉米里的狗熊！
“呵呵，这就是命运的力量，是命运让你选择了我。”
“是啊，神奇的命运，就连我这样的世界之灵，都捕捉不到它运行的轨迹。”
“老申啊，照我看来，你已经很厉害了。你居然能够在既定的命运之中，插入我这样一个变数，这可是在逆天改命，创造奇迹啊！”
在发现自己是作为备胎上位之后，凌酒决定稍微放低一点姿态，适当地给老申奉上一些彩虹屁。
天晓得老申还有没有办法踢了自己，另寻他人充当申阳世界的救世主。
“虽然我们接触的时间还很短，但是我能够感觉到，我应该是做出了一个正确的选择。”
这可是来自一位世界之灵的称赞，凌酒有些受宠若惊。
在得到这份称赞之后，他的全身上下，都充斥着一股力量。
这不是一股普通的力量，这是一份来自灵魂层面的滋养。这股力量，让他有了一种重新找到自己的感觉。
他的灵魂，在这具新的躯体之中，扎根更深了。
老申不愧是世界之灵，只要动动嘴皮子，就是在发福利。
但是作为老爷爷，老申还远远算不上合格。
老申的家底，好像不太厚实啊！没有现成的法宝不说，就连秘籍也是蹭人家化生道宗的。
到现在为止，堂堂世界之灵，除了动动嘴皮子，就没给出过任何看得见、摸得着的好处。
“呵呵，你的灵魂适应身体的速度很快。不过，我需要提醒你一下，你不只是继承了他的身躯，他的能力，同时还继承了他的人际关系。”
作为一名顶尖杀手，伪装成各种各样的身份，扮演各种各样的角色，属于凌酒的常规操作。
但是完美的扮演必须基于一个前提，那就是拥有目标的完善资料。
遗憾的是，凌酒并没有继承到何范的记忆，对于如何扮演好何范这个角色，继承他的人际关系，杀手先生完全找不到任何的头绪。
老申所说的，其实也正是凌酒准备提出的问题。
哇塞，居然懂得化被动为主动！老爷爷这是进步了，开始找到状态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