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白面不改色，重复这一句话。
看到元白这倔强的模样，萧以灵心中的愤怒一时间消失了大半。
“都说元大人聪明，怎么在这件事情上就显的格外的愚笨呢？”
元白抬眸，看见如此坐姿的萧以灵，眼底闪过一丝震惊，随后又快速低下头开口说道：“微臣愚笨，当不得聪明二字。”
“呵，你元白要是用愚笨二字来形容，恐怕天底下也就没多少聪明人了。”
这话也不知道萧以灵实在夸他还是在损他，元白便以沉默应对。
见元白沉默不语，萧以灵抬起一只手朝着元白勾勾手说道：“过来一下，朕说一个更好好办法。”
元白眉头微微皱起，随后表情放缓，缓步走到萧以灵面前，看见萧以灵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元大人认为莫家该不该死。”
“该死，但是……”
“停，朕没有问别的。”
萧以灵抬起手，直接打断了元白后续的话，转而说道：“元大人说来说去无非就是担心那姬明月。”
元白愣了愣，他既然没想到萧以灵是在用这个角度看问题，但是他的本意是萧以灵自己啊。
若是姬明月受到这事情的印象，导致姬明月开始仇视萧以灵，那幽州城的绝对守不住。
西域军队入中原那就麻烦了。
萧以灵见元白还想说什么，直接抬手按了按，淡淡的说道：“朕不像元大人那般心胸宽广，心中可以容纳那么多人和事，朕现在想的很简单，莫今瑶必须死，她不死那就是在对朕的侮辱。”
“还有，元大人不是怕姬明月知道这消息吗，那朕就封锁这个消息不就行了吗。”
说完萧以灵拿出一份书信丢在了按案桌上，修长的食指在上面点了点说道：“元大人，看看吧。”
元白拿起书信，一字一句的看着，看完之后眉头微微皱起。
“这是。”
“莫今瑶给姬明月的“家书”，字里行间充满着对家国社稷的担心，劝姬明月好好镇守边疆，夸朕是一个好帝王啊。”
萧以灵的话语很轻，但是字里行间都充斥着阴阳怪气，和那封家书一模一样。
元白眼眸黯淡，摇了摇头苦笑道：“陛下说笑了 。”
见元白这副模样，萧以灵嘴角扬起一抹笑意，语气却还是那么冰冷：“元大人现在认为莫家该不该杀。”
御书房内一片沉默，元白站在原地，心中纠结万分。
本来他想保一段时间莫家的，但是就如今莫今瑶做的事情来看，这莫家绝不可能留着。
这份信件还好被拦截了，若是真送到姬明月手上，元白很难保证姬明月还会守在边疆。
毕竟人就是他骗过去的，不情不愿的。
见元白不说话，萧以灵并没有记着催促，只是笑着说道：“朕给了元大人选择了，既然那府邸元大人不想回去，那就住在宫中吧。”
元白猛的抬起头，对上萧以灵那冰冷又强势的眼神。
“陛下不可，微臣还要事务处理。”
“那些事务会有人去做的，元大人还是现在宫中住下，毕竟元大人还挂着内司府的职位呢，也该履行职责了。”
元白红唇微动，但是当他看见萧以灵脸上那冰冷的笑意时，默默的闭上了嘴。
“微臣遵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