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识，是我府中之人。”
萧以灵点了点头，眼底的寒意一闪而过，并没有将情绪表现出来。
只是叹了口气，装模作样的说道：“哎呀，看到那女孩让朕想到了我那坟头已经长草的皇姐啊。”
元白心里咯噔一下，第一个念头就是，完蛋了。
人家都知道了姬明月的身份了，那自己还怎么玩，怎么谋权篡位的。
早知道就让这孩子改名换姓了，一定是这名字败露了，虽然说天下不止皇室一家姓姬，但是姬明月这个名字在洛都城中还是过一突兀了。
至少洛都城内除了姬姓皇室，并没有第二个姬姓大家族。
元白表面上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变化，但是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这个女人第一次给自己如此大的压力。
哪怕面对吟乐松月的时候，自己毫无抵抗力的被玩弄的时候，元白都没有如此紧张和害怕。
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元白只能死死的抓着被子不让自己情绪崩溃。
心不能乱，乱了就麻烦了。
“陛下在说什么，微臣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啊——”
萧以灵这句话的尾音拖的很长，嘴角也勾勒起一抹笑意。
“听不懂没关系，朕来告诉你。”
说完，萧以灵将攥在手中的卷轴打开，里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迹。
看到那卷轴的时候，元白差点没忍住直接投降了，人家证据确凿，自己凭借一张嘴怎么翻盘？
他是真没想到，萧以灵既然一直在关注这件事情。
在洛都的时候，见萧以灵始终没有问关于姬明月的事情，元白还以为萧以灵放弃追查了。
没想到是一直在暗地里查啊。
元白双眼死死的看着那张卷轴，不想放过一丝一毫翻盘的可能。
“这是姬家族谱。”
得了摆烂吧，这玩意都出来了，自己还反抗什么，难道要死鸭子嘴硬吗。
一口咬定，世界上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一个叫姬明月已经死了，一个也叫姬明月自己，从小养的的孩子。
这不是扯淡吗，这萧以灵要是相信了，自己把脑袋拧下来当球踢。
也懒得让萧以灵摆出更多的证据了，元白挥了挥手说道：“陛下无需继续说下去了，告诉我这一切是想干什么？”
萧以灵将这些东西收了起来，目光炯炯的看着元白，开口问道：“姬明月是不是那日元大人拼死保护的孩子？”
元白沉默了一会，最后还是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呵，原来如此啊，元大人真是忠诚啊，拼死都要保护皇家血脉。”
元白并没有接下萧以灵这话，什么叫忠诚啊，他能给一个才见面不到一天的小娃娃卖命吗。
只不过是任务罢了。
既然事情已经暴露了，那自己的任务基本上依旧宣告腰斩了。
元白干脆就摆烂了，无所谓的说道：“萧以灵，你想怎么处置就这么处置吧，反正我现在这样肯定是逃不走了。”
这突如其来的翻脸，让萧以灵有些猝不及防，前面还一口一个陛下喊着。
这么自己就说了几句实话，这元白怎么就直接喊自己名字了。
有意思，果然是能在全是女人的王朝中立足，这变脸速度就是不一样，她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