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诽谤朝廷命官,是什么罪名,还要下官帮您回忆一下吗?”
黄淮之前可是担任的刑部尚书,论对大明律的熟悉,恐怕皇上都不一定比得过他。
而林凡,见到时机已到,向前走出一步,开口说道:
“朱高煦,我等敬你是王爷,给你留了面子。”
“但是自从你进入我林府之后,一口一个贪污,本官不与你计较,但是你现在竟然还带上了凉州所有的同僚。”
“我还是那句话,你现在就放出消息去,让皇上去派锦衣卫来调查,查出来我们贪污的银子,都是你的。”
听见林凡的话,一众官员也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就算你是王爷,没有证据也不能乱说啊。”
“没错,就是皇上来了,也得讲一个证据。要是真能查出我们贪污的证据,我们甘愿被剥皮填草。”
“是啊,王爷莫不是缺银子了,想用这些话从我们这要点孝敬?早说嘛,我们凉州别的不多,就是银子多。但是,一个铜板都不可能给你!”
这一刻,朱高煦真是大开眼界。
妈的,就光看林凡这个宅子,是你一个知府能够造出来的?
再看看你们一个个穿的,绫罗绸缎啊!
甚至腰带上还镶着宝石,手上戴着翡翠扳指。
就你们这些地方小官,不贪污,你们哪来的这么多钱?
朱高煦淡定自若地坐下,悠悠开口道:
“本王来这里,你们应该能猜到是什么目的。”
“而且你们不用狡辩,昨日本王亲眼所见,你们贪没贪污,一查便知。”
“若是你们还如此不识时务,那就等着锦衣卫来拿你们下诏狱吧。”
看到朱高煦如此自信,直接给凉州这些官员整不会了。
而此时,林凡瞥了一眼布政司的主事人,陆迁。
陆迁会意,微笑着看向老神在在的朱高煦道:
“王爷,我大概猜到您来凉州是做什么了。”
说着,陆迁伸手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
“王爷想要银子,我们这些做臣子的,自然该孝敬,不多说,几百一千两银子,我们还是能凑出来的。”
“至于您想打我们凉州府库银的主意?”
“我劝您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听见陆迁的话,在场所有官员全部愣住了。
好家伙,合着你这老小子冒着这么大风险来凉州,是为了我们的库银?
那可是我们凉州官府的全部身家,是我们辛辛苦苦搞出来的。
你这造反在即,都打主意打到了我们凉州府库银的头上了?
在场的凉州更加愤怒了。
我们好不容易发展起来的凉州,是绝对不会上你这条贼船的。
林大人说的好啊,皇家的事,我们不掺和,你们兄弟叔侄的,打生打死我们都不管,最好永远别被你们知道我们的存在,这才是明哲保身之道。
于是,立马又有官员出声了。
“要银子,没有!王爷要是气不过,现在就动用藩王的身份,把我们杀了!”
那名官员面带讥讽地说道。
反正现在朱高煦只是个名义上的藩王,在地方上,除了他自己的地盘,他调动不了任何力量。
“王爷,请您赶紧离开凉州府吧,我们这里真的不欢迎你。”
凉州所有官员,全都面带冷色地看着朱高煦。
仿佛下一刻,他再不走,这些人就会将他生吞活剥一样。
而朱高煦看着这些对他怒目而视的凉州官员,心里却是更加坚定了自己的想法。
这凉州,果然有问题。
不然这些官员,怎么可能会这么急着赶自己走?
虽说自己要造反的事,几乎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但是自己好歹还是个藩王,这些官员有必要做的这么绝吗?
就不怕自己造反成功之后找他们算账吗?
不过看起来,再跟他们在这耗下去是没什么意思了。
于是,朱高煦站起什么。冷笑道:
“行,既然凉州不欢迎本王,本王这就走。”
说完,他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林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