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声惨叫,崔老屁也倒了下去。
大憨似乎专揍姓孙的,翻毛大头鞋不住点儿的踹在孙三牤子的脸上身上……
野鸭子李颖趁机想钻出去,大憨怒吼一声:“再敢走一步,老子整死你!”
颜百灵的嘴一会儿就把消息传到了村委会,孙洪发带着穆金凤李狗皮等人急匆匆奔向王八岗子东北角。孔老二的院子西侧已经站了不少人,破屋子里依然传出阵阵惨叫!
孙洪发大喊:“大憨,住手!再打出人命啦!”
庄大憨一把抓起孙三牤子:“你奶奶姓孙的,你服不服?”
孙三牤子脸上的血滴在大憨的手上:“服,我服了。我是你孙子!”
大憨一撒手,身体靠着左门框,一抬腿把脚登在右门框上:“想活命,从下边钻出去。不然的话老子把你们活埋在这里!”
张咪咪胆都吓破了,低头爬着钻了过去,接着李颖崔老屁也爬了出去。修锤子哆哆嗦嗦往外爬。
“拉着他!”
修锤子回手把孙三牤子也拉了出去。
庄大憨一晃那把警匕:“孔黑妮儿,你还等什么?钻出去!”
孔黑妮儿颤抖着黑脸,弯下腰爬了出去。
小鱼须篓吓蒙了,也要跟着往外爬,大憨放下腿:“有你屁事!”
大憨走出房子,收受抓过崔老屁:“姓崔的,给我说清楚,这房子到底是谁的?说!”
“是,是,是鱼筐匠的。”
“你他妈知道就好!”庄大憨迎面一拳,把崔老屁仰面朝天打了出去!
他松开崔老屁,向院子外面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绕着房子走了一圈。
“鱼四海,这房子要不要也没啥用,太他妈晦气!”
大憨用眼睛打量了一会儿,转到房子西山墙,一步步倒退……
院外的人们,包括孙洪发,都屏住呼吸观看,不知这憨家伙要干什么。
大憨停住,深呼吸几下。忽然迈步助跑,随之腾身而起一脚踹在那破房子的西山墙上。
轰隆一声,黄烟腾起,破房子竟然被他双脚踹倒!
庄大憨走到孙洪发跟前,把那把警匕往他手里一塞:“拿好了。这是你兄弟孙三牤子的凶器!”
说完,带着小鱼须篓扬长而去。
孙三牤子被白浪花送到了孙洪发家里。
老鸡狗、朱老三都来了。把人打成这样,必须法办,把凶手抓起来!大伙七嘴八舌,纷纷声讨庄大憨。
战云过去,一个个又开始练嘴炮了。
孙洪发在屋地中央转了三个圈,停住了。
“这把警匕是哪来的?”
李狗皮:“是我从派出所借的,三牤子要玩几天……”
孙洪发:“五六个打一个,一天打两次。你们,谁能在派出所说出理来?别的不说,就是这把警匕,不光李狗皮,连派出所都得受处分!崔老屁,你们都进来!”
崔老屁修锤子李颖张咪咪孔黑妮儿都鱼贯而入。
孙洪发看了他们一眼:“院子里有镐把,一人拿一条,去把庄大憨再揍一顿!”
崔老屁吓得一哆嗦:“孙书记,我们几个……,不行啊。”
“知道不行啦?你们一个个那熊样,让人打得从卡巴裆下钻出来,还他妈要脸不要脸?我当民兵的时候,踹倒一面土墙都费劲。庄大憨啥能耐,你们都看见啦。猪狗不如的玩意儿,就知道欺负傻孩子,还他妈嘚瑟!我什么时候说把那房子批给你了?你有房照么?再他妈打着我的旗号扯犊子,不用庄大憨,我就得揍你!都他妈滚!”
安排完钱耀良给三牤子治伤,孙洪发带着朱老三,来到村委会。
喝了口热茶,孙洪发说:“老哥们,当初把那几家弄到黄花甸子,是不是错啦?”
朱老三点点头:“坏就坏在小鱼须篓身上。他要不勾搭庄大憨,也不会出这些事儿。”
“就算没有小鱼须篓,别人就消停啦?那些可都是要告状的呀。你快想办法,把他们的房子都退给他们,就说抵押到期,政府有政策原物返还。”
朱老三:“要那样,他们会不会搬回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