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叶富华,不畏强权,看到几十个兵马司的人抓人,敢站出来说出真相,也算是一条好汉了。
陈子新拱手对叶富华说道,“多谢这位生员仗义执言,不用担心,等下这个怀宁自然会跪下道歉。”
叶富华无语。
这个副指挥如此嚣张,连自己这个生员都不放在眼里,还跪下道歉,你怕是想的美吧?
你以为你能打死几个棒子国的护卫,就真能跟皇城兵马司的几十个人对峙了?
陈子新笑道,“你不信?”
叶富华,“。。。。。。”
这我怎么信,你这个样子,也不像什么大官,那个副指挥这么牛逼,会给你跪下道歉?
兵马司的人冲了过来。
突然,一声巨大的嗓门从后面传来,“快快住手。”
怀宁回头一看,急忙跑过去,行了个礼,“指挥使大人!”
回头指了指陈子新,“这几个人冲撞了棒子国来的贵人,下官正要将他们拿下呢。”
指挥使理都没理怀宁,扑通一声跪倒在布木布泰面前,喊道,“下官兵马司指挥使瓜布吉给夫人请安。”
这一跪不要紧,怀宁和他的属下,以及汉人生员叶富华都吓呆了。
瓜布吉正在兵马司里面坐着,就有一个人拿着一块玉佩来找他,他一看,顿时吓了一跳,我去,这不是皇帝的纹龙玉佩吗?
他知道,在这盛京城里,绝对没有人敢冒充皇帝,在皇城假冒皇帝,借十个胆子,也没有人敢如此胆大妄为。
别看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兵马司指挥使,可是掌管着整个京城的治安,经常有一些贵人来找到办一些事,所以贵人们的信物,他一眼就能认出来。
但是找他办事的人却非常奇怪,带他来到这里后,远远的指着布木布泰说道,“你的手下怀宁冲撞了那位主子,你去为那位主子办事,但是不能叫主子,也不能自称奴才,叫那位主子夫人,自称下官就可以了。”
瓜布吉点点头,他在皇城当差多年,自然知道,有些贵人,不喜欢在外面暴露身份,微服出门的事早就见怪不怪了。
他虽然不知道布木布泰的身份,但能让皇帝身边的人特意来嘱咐他,还说是位主子,那一定是通天的大人物。
毕竟,除了宫里的娘娘们,各旗主,领主的福晋们,才是有资格称主子的。
所以他一看到兵马司的人要动手,马上就冲过来喝止。
怀宁一看瓜布吉跪在地上给布木布泰请安,顿时惊呆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为什么指挥使大人也要跪在她面前请安。
他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跪吧,指挥使都跪了,跪吧,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
布木布泰点了点头,“我有点事情想问问指挥使大人,你的兵马司,拿的到底是我大清的俸禄,还是棒子国的俸禄,为何一个堂堂副指挥,竟然会听一个棒子使臣的信口雌黄,要对大清的良民随意打杀?”
瓜布吉吓得连忙回头喝道,“怀宁,你要做什么,还不跪下跟夫人请罪!”
妈的,这家伙怎么这么没眼力,老子正指挥使都跪了,你个副指挥站那么高做什么?
你是要摸着天吗?
怀宁赶忙跪下,“夫人恕罪,请恕下官无知,不知夫人是?”
瓜布吉喝道,“闭嘴。怀宁你是不是当差当傻了,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也不知道了吗?”
布木布泰开口道,“瓜布吉,你的人,马上把这个棒子使臣崔倪斯送到驿馆去。你要弄清楚,棒子是咱们大清的藩属国,不是咱们大清是棒子的藩属国,一个使臣,竟然在我大清国内,飞扬跋扈,欺压良善,强抢民女,更有甚者,我大清的官员竟然助纣为虐,百般讨好一个番邦使臣,大清脸面何在?”
瓜布吉急忙跪地回答,“嗻!下官立即就办。”
布木布泰同时吩咐道,“副指挥怀宁,勾结番邦,立刻到大街上跪着,跪到天黑为止。副指挥之职,立即罢免。”
崔倪斯一听,立刻大叫了起来,“我是棒子使臣,如今大清和棒子国交好,谁敢关我?你是个什么夫人,这个狗屁指挥使怕你,我不怕你。”
怀宁也是站了起来,大叫道,“这位夫人,我看您是在家里颐指气使惯了吧,把朝廷的事当你家里事了?我不管你是哪位大官的夫人,不管你家老爷是什么人,我正六品副指挥,没有兵部的行文,谁能罢免?”
布木布泰也不动怒,只是眼神一紧,对着瓜布吉微微一笑说道,“瓜布吉大人,看起来你带兵有方啊!你带的好属下都是这么刚强的吗?”
瓜布吉吓了一大跳,他可不会蠢到认为这句话是夸奖他的。
“来人,还不速速动手,将怀宁官服脱掉,压他到大街上去跪着。将棒子使臣崔倪斯送至驿馆,等候天朝上国发落。”
瓜布吉也是看不惯棒子使臣,明明是被大清灭了国,还不好好的做儿子,一天天的鼻孔都朝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