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木布泰回答,“没事。白天休息了,刚才在车里也睡了大半个时辰,现在很精神。你们回去吧。”
多尔衮第二天还得参加早朝,不能在这里久待,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
陈子新和公子都拥有远超常人的感知力,早就发现了有人靠近了茅草屋,略一感知,就知道是罗多派人来伺候自己了,也懒得起床来打招呼,安心继续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公子就先起床了。
准备烧水,洗脸刷牙,伺候陈子新起床。
谁知道一打开大门,就发现门口站立着五个女子。
其中一个三十岁左右,其他四个都是十七八岁。
她们当然就是布木布泰和她的宫女了,昨晚多尔衮自然介绍过公子是什么人,看到公子开门,布木布泰急忙带着四个宫女上前行礼,“给姑娘请安。”
公子急忙还礼,笑着说道,“几位好。你们昨晚一直站在这里么?”
布木布泰回道,“回姑娘的话。我是管家罗多的老婆,这几个都是我家里的丫鬟,昨夜就到这里来伺候庄主和姑娘了。怕惊醒了您二位,所以一直在门外等着。”
这个时代,夫人是个尊称,布木布泰可不敢说自己是罗多的夫人,好在老婆这个称呼,整个北方都通用,布木布泰就这么叫自己了。
几个宫女听到布木布泰这么介绍自己,想笑又不敢笑,太后偷情还偷上瘾了,光明正大的把自己当摄政王的老婆了,您叫福晋巴特玛怎么想?
公子笑着道谢,“那可真是不敢当。我刚刚起床,正准备打水,烧水,伺候庄主起床呢。你们几位站了一夜,肯定累坏了,快到那边卧房里休息一下吧。”
说完,指了指另一边的两个卧室。
布木布泰和几个宫女心里一松,虽然她们早就从多尔衮的嘴里知道,公子是个非常懂礼貌的人,从来不恃宠而骄,但毕竟要来伺候这一位,她们还是有点害怕,一看到公子如此亲和,她们心里也是放心不少。
布木布泰赶忙回道,“多谢姑娘体恤。我们就是来伺候庄主和姑娘的,怎么敢说累,还请姑娘去休息,打水烧水的事情我们来就好。”
说完,微微一躬身,随后放下五人带来的包袱,带着四个宫女去打水去了。
随后她们烧水,拖地,把茅草屋前前后后整理了一遍。
忙里忙外,认认真真的干了一个多时辰的活,陈子新才慢悠悠的从床上爬起来。
穿越到这个时代,陈子新最大的爱好就是睡觉,无论如何都要把上一世失去的睡眠补回来。
公子听到动静,急忙来到陈子新的卧室,陈子新其实并不喜欢别人给自己穿衣服,他感觉真的让别人来脱衣穿衣,这并不是享受,而是折磨。
所以公子每天伺候陈子新,也不过是帮他梳梳头发,毕竟明代人的头发,比起现代,要难打理多了。
这也是公子每日最重要的工作,陈子新从不让别人来打理自己的头发。
公子一边给陈子新梳头,一边说道,“庄主,罗多的夫人带着四个丫鬟来这里了,说是来伺候你。”
陈子新点点头,说道,“哦,原来是罗多的夫人啊,昨晚我就发现有人到了屋外,我只是懒得起床打招呼而已。这个罗多也算是有心了。”
公子一笑,“他敢不用心吗?这个世界上,真正知道你能力的人,谁敢不用心巴结你。要不是咱们从小一起长大的,我对你那么熟悉,我都怀疑你病好后换了一个人了,都不知道你怎么突然之间变得那么不可思议了。”
陈子新哈哈大笑,公子说的也不能说完全错,病好后确实多了一个现代的灵魂了,不过原来的陈子新也还在,两人只是合二为一了。
陈子新的卧房布木布泰可不敢闯进来,等陈子新梳好头,出来以后,布木布泰才带着四个宫女,给陈子新跪拜行礼,“给庄主请安。”
四个宫女随着布木布泰跪下,内心却震惊得人都麻了。
什么?
她们之前也知道皇太后是带着她们来伺候庄主,这就足够让他们震惊了,没想到皇太后居然会给庄主行跪礼,这就离谱了。
陈子新看到布木布泰下跪,他可不会去碰别人老婆,虚扶了一下道,“夫人快快请起,有劳夫人来到庄上,令我惶恐不安啊。”
布木布泰微微一笑道,“罗多想要服侍庄主,怎么敢不尽心尽力,但他一个大男人,确实不知道如何侍奉庄主,所以我就自告奋勇过来了。我夫妻二人对庄主忠心耿耿,天日可鉴。”
陈子新一拍额头,得,又来一个忠心耿耿的,
感觉这个词都被用烂了啊,大哥大姐们。
陈子新看着布木布泰略显苍老的脸,笑道,“夫人今年贵庚?”
布木布泰恭敬的回答道,“多谢庄主下问,我今年三十岁了。”
布木布泰从小在蒙古放羊牧马,吹惯了冷风,皮肤比之大明的女子要差一些。
陈子新有点奇怪,怎么才三十岁就如此苍老了,随即立刻就明白了。
满清这个时候可没有入关,日子过得苦哈哈的,要靠抢掠大明才能把日子过下去,再说了,三十年前,满清连国都还没建,就是一群土匪,他们的女子显得粗糙点也不奇怪。
陈子新拿出一盒药膏,随手递给布木布泰,“夫人,初次见面,为了对你的热情表示感谢,这个小礼物就送给你了。”
布木布泰赶忙双手接了过来,她也不敢客气,在古代,上位的人的赏赐,是不能随便推辞的。
像现代人那样,虚假的把礼物或者压岁钱等什么东西推辞来推辞去,是非常失礼的行为。
长者赐,不可辞。
这是基本的礼节。
但是她表情却有一些疑惑,庄主这是送了什么药膏给我,怎么第一次见面送药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