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群人跪着，向周月婉赔礼道歉。
谁也没有想到，第一个扇自己嘴巴的会是张梅。
此刻的张梅已经一副痴呆样。
不要命的扇着自己的脸，没几下便是见红见血。
随后，不少人开始跟随。
噼里啪啦，像是放鞭炮般。
“秦莫寒，会不会搞错，华校长也？”周月婉上前问道。
在其印象中，她与华元山并没有什么接触。
上学的时候，她只不过是一个普通学生。
在金融系可能还认识不少人，哪怕是院系院长，但对于华元山这位整个学校的一把手接触的机会少之又少。
“他？”
“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莫寒淡淡看了华元山一眼。
周月婉等人顿时面露惊色，这位以儒雅文明著称的青城大学校长竟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华元山面对秦莫寒那一眼那一语，顿时苦笑起来，跟着大伙儿也是扇起了嘴巴。
“怎么回事？”
周月婉等人虽然并不八卦，但对于这件事也是有些好奇。
“看在你们的面子上，还是让他自己说吧。”
相比于其他人的敷衍，华元山倒是真的打，还十分用力。
十下过后，秦莫寒便是让其住了手。
王丽老师上前将华元山扶了起来，“华校长，你没事吧？”
华元山摇了摇头，看向周月婉，“小周同学，有件事我必须要向你道歉！”
华元山直接便是弯腰鞠躬。
“华校长，您客气了，快起来！”周月婉急忙扶起，“华校长，我没明白过来，您什么意思？”
“当年，你的毕业证书是我扣下的。不仅如此，关于国家级优秀毕业生的人员名单也是我擅自更改的。”华元山开口道。
大学毕业都是双证，学士学位证书，学校毕业证书。
前者代表你的学历等级，后者代表着学校的认可。
周月婉的面色有了变化。
当年，周月婉的论文早就被选定为国家级优秀毕业论文。
加上她的班长身份，无论是品学，还是道德，为学校做出的贡献都足以再拿一个国家级优秀毕业生。
只是，到最后，什么也没有了，连国家级优秀毕业论文也没有。
更让人觉得奇怪的是，双证只有一证。
当然，由于当年的那件事情，让人觉得又是在情理之中。
不过，现在看来并非是那样。
“当年，我有个情人，这件事被学校的一个学生知道了。”
“他以此为要挟，将那个名额要了过去。”
华元山犹豫了下，终究还是说了出来，“其他人的名额我没有动，因为，没有足够的理由。”
“不过，由于你的那件事。虽然大部分人都为你求情，认为你可以，但还是被我一票否决了。”
“那么，学校毕业证书又是怎么回事？”周月婉问道。
“后来，宋家人也知道了，他们……”
华元山说话间，眼中闪烁着泪光，“他们杀了那个学生，我当时真的不知道他们的处理方法是这样的。”
“代价便是让我对你做的再狠一些，学士学位我没有办法，已经申报上去，只有学校的毕业证书。”
“小周同学，对不起！”
华元山再次弯腰道歉。
周月婉嘴角带着苦涩的笑意，没有言语，当年的事情其中究竟还牵扯了多少事儿？
她又是多少人的利益牺牲品？
她累了！
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这么久，这些年她吃得苦还不够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