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既然方旌想知道，那他，就带他去好好看看。
沈陌微微弯腰，又抓住方旌的衣领，将人提了起来，一边朝着沈岑安道。
“抓稳了。”
一边在方旌不解的目光中，唇角微勾，“想知道的话，那就去看，用心看。”
说着话，沈陌的脚落在那条记忆线上，轻轻一点，随即沈岑安和方旌感觉到一阵目眩。
下一秒，三人落在熟悉的天谕宗，方旌和沈岑安都有些诧异，但都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看着。
想知道沈陌要做什么。
很快，他们明明站在原地，眼前的场景却发生了变幻，那是……收徒大会。
天谕宗的收徒大会，沈岑安看到上方的朝朔尊者身边并没有他，心头便知道，这是另一个朝朔尊者。
而方旌则牢牢的盯着那个朝朔尊者看，那个，他曾经的，师尊。
“诶，那个是不是你？怎么看上去瘦小了好多。”
沈岑安的目光落在人群中的“方旌”身上，抬手拍了拍方旌的肩，指着对方让方旌看。
方旌也抬眼看了过去，那里站着一个瘦瘦小小的孩子，孩子看上去营养不良，脑袋上还有伤，唇上不见一丝血色。
人群之中，他显得格外不起眼，唯有那破釜沉舟的气势，让他好歹不至于被忽略。
方旌看着另一个自己，思绪也回到了那个时候，他曾经被同村的孩子推倒撞破了脑袋。
是真的差一点就归西了，家里本就穷苦，又……所以他那么瘦小，所以他拼了命的想要改变自己的命运。
“嗯，是我。”
方旌说着话，像是在回答沈岑安，又像是在自嘲。
很快，就来到了登梯的环节，一行三人就随着众人一起看去。
方旌则又一次看向上方老神在在的朝朔尊者，这么看，朝朔尊者分明就是来走个过场，没打算收徒。
方旌盯着朝朔尊者看了许久，突然注意到朝朔尊者目光一动，遥遥落在下方。
他在看谁？
方旌顺着朝朔尊者的目光看过去，只见另一个“方旌”，正努力攀爬着，他本就破烂的衣服此时更加破烂了许多。
就是脚上那双鞋，也因为磨损太过，被“方旌”丢在了半途，此时正光着脚丫咬牙向上。
朝朔尊者，在看他？
方旌不敢置信，他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依旧是这样。
原来，朝朔尊者早就注意到他了，是吗？
那为何……
方旌又想到了自己在朝朔尊者门下的日子，和沈岑安在沈陌门下的日子，他心头升腾起几分攀比的意思。
却失望的发现，他必败。
又是好一会儿，“方旌”总算爬了上来，他来得并不算快，但也算的上是第一层级的存在了。
随即是测验资质，“方旌”的资质不错，自然会被几个长老象征性的招揽一下。
这其中，自然也包括陆长元。
陆长元，方旌看向他，原来在那天，陆长元也招揽过他吗？只是，看上去他似乎只是在划水。
紧接着，方旌发现自己竟然在看朝朔尊者，方旌面上一愣，他都不太记得这次的事情了。
转而就听那个瘦瘦小小的“方旌”，面色坚韧的看向朝朔尊者，朝着他跪地磕头。
“我想拜您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