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沈陌的目光触及白牡丹时，一道虚弱的声音响起，“母……亲？”
话落的瞬间，沈陌袖口处的荇宝立马反驳着，“是爸爸哦～”
“……”白牡丹迟疑了一下，开的最好的那朵花微微摇晃了几下，随后喊着，“爸爸。”
听到这里，沈陌心头只有一行字，“哦豁，原身未来的仇家成了我女儿？”
然后就是，白牡丹大概率是不会来招惹他了，毕竟就以他的身份而言，没有任何动植物能对他产生恶念。
哪怕白牡丹拥有独特的气运，也是一样。
“嗯？是我的错觉吗？怎么感觉花开的更好看了一些？”
何长棣没发现沈陌和白牡丹之间的交流，但他能看出来白牡丹似乎盛开得更好了。
“嗯，你多给花讲故事，她能开的更好，”沈陌意味深长的说了这么一句话，何长棣听此，忍不住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道。
“你怎么知道我给花讲过故事？”
哈？沈陌面色一动，完全没想到何长棣还有给植物讲故事的一面，他看了何长棣一眼，就听白牡丹说着。
“爸爸，这个人类可喜欢讲故事了，给我讲了好多好多故事，尤其是妖精报恩……”
“嗯……”沈陌听着白牡丹的诉说，看何长棣的目光也越发一言难尽了起来，只是面上掩饰住，问了一句。
“你都讲的什么故事啊？”
“哈哈，不怕你笑话，都是些小白文，”何长棣脸皮还算厚的，见沈陌有兴趣，也没藏着掖着，直接带沈陌去看他的藏书。
然后沈陌看着整整一个书房的言情小说，还大多都是报恩以身相许的类型，沈陌陷入了沉默之中。他随手抽出一本小说，看一眼内容又看一眼何长棣。
良久才道，“长棣啊，你的爱好还真是特别。”
何长棣见沈陌除了惊讶外，再没有其他表现，觉得这个朋友果然值得交。
一边说着，“人嘛，哪儿能没有爱好呢？我一个人看无聊，就对着植物说，现在你也知道了，可别告诉别人。”
“行，不过这些都是古早味的小说了，改日我送你一批新的，绝对好看。”
沈陌没打算去掌控别人的生活，不过他打眼看过了，何长棣这里的小说，全都是为了爱而爱的类型。
还属于年幼无知的孩子，看了就爱做美梦的那种。
白牡丹此时就是个孩子，要是一直被这种小说影响，那日后还真能长歪。
沈陌算是明白了，白牡丹为了一个恩公犯下那么多事，都是因为在何长棣这里耳濡目染。
也就是说，罪魁祸首是何长棣那些宝贝小说。
要是原身知道事情的真相，恐怕得笑这荒唐吧。然而，很多时候，荒唐的事一个叠着一个，更容易搞垮一个正常人。
所以为了杜绝日后不必要的麻烦，沈陌决定从根源上解决问题，就从给何长棣更多的小说开始。
他特意挑选一下，让白牡丹不至于单蠢的以为报恩就只有“以身相许”这一个选项，不至于以为损害别人的利益去帮助自己身边的人是理所当然的。
也不至于变成一个不懂人情世故的蠢货妖怪。
在何长棣这里玩了一圈，沈陌便告辞了，立马就着手准备要赠送的小说。
等他第一批小说送到何长棣手上时，沈陌也第一次面对面的见到了龙老爷子。
还是龙老爷子点名要见的，龙羌在前一天知道这个消息时，不止一次的来告诫沈陌好好表现。
沈陌全当没听见，只是懒得做什么，就去见见而已，不吃亏。
要是等龙羌知道自己得不到几分遗产了，沈陌估计那个时候也是他离开这里的时候，他也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