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看不到,但我的心可以感受的到。”
“心吗?”狂摸了摸自己那空无一物的心口,饶有兴趣的问道:“那你说说,你的心都感受到了什么?”
歌的眼角突然划下一滴泪水,他平静的问答道:“我们一族面临了有史以来最大的灾难,我几乎已经感受不到他们的存在了。”
“你们一族吗……人界好像是按照种族部落那么去称呼的。”
狂看了一眼长歌,却稀奇的发现了他脸上的泪痕,他明白,歌在伤心。
“那是什么样的灾难?天地异变吗?”
“不是。”长歌轻轻摇了摇头,“是战争,残忍的抹去了我们一族的存在。”
“那你为什么不去帮助你的家族?对了,按照人界的说法,你们是哪一族来着?”狂一连抛出了多个问题。
“狂,你知道吗?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安慰我,而不是询问这些无关的,只是因为你的好奇而作出的发问。”
狂挠挠鼻子,并没有把这些话听进去。
歌叹了一口气:“因为我是界王,不能插手人界内部的事。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受,我只是觉得自己就应该是站在天上俯视众生的存在,我本该这样孤独着、冷血着。可现在,我却在为一族的消亡而感到难过。因为,此后我就真的是孤身一人了。而且,这本就是我们夸娥氏应有的报应。”
“夸娥氏?”狂沉默了很久,然后突然瞪着双眼,看着长歌纤瘦高挑的身材,难以置信的否定道:“你在骗我?我曾在魂界见过夸娥氏,他们的身躯都像山那样高大,可不是你这个样子!”
“那是在必要时才会使用的秘术,是我们一族独有的。”
长歌是个非常注重繁缛礼节的人,在狂看来,这些很别扭,使他浑身不自在,但他却清楚的明白一件事,长歌不会对他说谎。
他继续询问着自己下一个好奇:“不过你刚才说的报应又是什么意思?”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们一族犯了一个错,一个很大的错,致使人界因此牺牲了很多人。”
“这样啊……”狂点了点头,然后学着长歌那样,眺望着远方。
面对他这一副与平常不合称的行为,长歌问道:“你在感伤什么?难道说,你也有家人?”
狂点了点头,应了他一声:“啊!有个弟弟。成为界王之后,你只知道我叫狂,可你知道我的全名吗?”
长歌礼貌的回应了一下,默默的聆听着。
“缙狂,缙才是我的名字,狂只是我在魂界时,别人给予我的称呼。因为那时我将魂界高手挑了个遍,没有人能打过我。”话说到后半部分,狂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怎么总是在说与别人的打斗?你弟弟呢?”
“我弟弟?那小子被我亲手打入无间地狱中去了。”
“地狱最深处的第八层吗……听说那里有着最炎热的阿鼻火,是一种能够焚烧灵魂的痛苦。”
“何止焚烧,阿鼻火可是能够将灵魂都烧成灰烬,永世不得超生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