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
林牧哪里敢推辞。
在这大蛮时代，蛮天便是主宰，敢违背天意，他就别想在这个时空继续停留。
下一刻，林牧的意识，便出现在一片虚无空间中。
这虚无空间有点类似于黑暗之心的空间。
空间核心处，是一道至高无上的本源符文，在它周围环绕着三千大符文和九百万小符文。
显然，中间那本源符文，就是天族的核心符文，天符。
之所以天族只能一代传一代，一代只有一位，就是因为天符只有一枚。
“未来的世界，是怎样的？”
蛮天的声音，在虚空中回荡起来。
只从这句话就能听出，他并未完全相信林牧的话，反而有些猜疑林牧是从未来穿梭而来。
不过，林牧自然不会中这样的陷阱，淡定道“蛮天，我虽得到未来天眼，但对未来世界知晓也不多，只能从天眼残留的些许片段中推测一二。”
“这有一点您可以放心，属于蛮天您的时代，才刚刚开启，未来还有数十个纪元，在那之后，会迎来新的时代。”
蛮天沉默片刻，道“新的时代？可见我终究要遭劫，还有这天眼从未来穿梭而来，可见未来的那位天族也会陨落。我想知道，天族在未来，究竟如何了？”
天族，实力强悍无比。
但天族生来就要负责众生万物运转，维系世界稳定，这限制了天族的力量发挥，无法逍遥自由，这也是天族的悲哀所在。
天若有情天亦老，天族是不能有感情的，必须一生如机器般冰冷运转。
一旦有天族做了徇私之事，或者动了生灵的情，那它就离陨落不远。
林牧想了想，决定还是对蛮天说一些实话。
毕竟，他都得到天眼，足见未来天族境遇不会好到哪去，蛮天智慧非人，他就算吹嘘天族，蛮天也不会信。
“在未来时代，天族将失去统治地位，隐匿在世界的偏僻角落，避免被世间的一些绝顶大能发现。”
林牧叹道“那些顶尖大能，会自己创造天规，在自己的体内世界，用自己的意志代替天意。”
这片虚空的符文疯狂运转，似乎是在推论林牧话语的真话。
十几个呼吸后，那些符文停止运转，蛮天缓缓道“你若能活到我陨落那天，我告诉你一个有关天眼的秘密。”
说完句话，它便将林牧的意识送出天意空间。
对接下来的祭天仪式，林牧不感兴趣，悄然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