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衡站在窗下,正临案写字。
“哗啦”一声,裴道珠把昨夜收到的血书,全部倒在他的书案上。
她俏脸清寒:“刚住进园子不久,就收到了爱慕的信笺。后来那些信笺变本加厉,直到变成今天这样。”
萧衡掀起眼皮看了一眼。
一封封血书,字迹潦草至极。
全都是在倾诉他对神女的爱。
裴道珠从里面挑出一封。
——神女用南天竹下毒害人的样子,也很美呢。
她并不顾忌萧衡看见这封信。
反正以这个男人的头脑,早就知道是她给崔凌人下毒,过去他不曾告发她,现在更加不会。
她道:“你还记得池塘里的那具无面尸吗?你曾说过,凶手顶着那具尸体的面皮,以花匠的身份活在金梁园。只是园子里花匠众多,无法确定是哪个。
“但现在可以确定的是,这个冒名顶替的花匠,能弄到大量白山茶,还能清楚地知道望月亭那边的南天竹被人动过。
“那么,园子里的哪个花匠,既负责修剪望月亭那一带的花木,又负责侍弄这一带的白山茶?”
萧衡搁下狼毫笔。
他注视裴道珠。
少女条分缕析,未曾被这些血书吓到,反而异常清醒镇定。
他对这少女,又多了几分外貌之外的欣赏。
他唤来侍从,吩咐立刻抓人。
等待的功夫里,裴道珠坐在萧衡的书房里吃茶。
萧衡命人取来箱笼:“朝廷的慰问封赏,你该是喜欢的。”
裴道珠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