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只是释放了一点精神波而已，没耗费太多能量。”
哈斯塔继续说到，“说实话，我从那些家伙身上闻到了旧神的味道。他们好像被克拉肯馈赠过。”
陆英招知道，“克拉肯”就是旧神的名字，这点哈斯塔以前和他说过。
“旧神已经开始侵略蓝疆了吗？”
爵士战车开上了中央大桥，大风顺着桥面的16车道呼啸而来。陆英招的脑袋靠着敞开的车窗，气流扑上他的脸颊。
“还没，不过也快到了。也就还有两星期。克拉肯刚复活，他的千万星眷族人还要慢慢孵育出来，到时候蓝疆迎战的将是数量恐怖的异生物，我劝你做好准备。”
“我们的胜算有多少。”
“我哪知道啊，我只是一个普通的支配者，力量还不跟克拉肯厉害。
但依照目前的蓝疆来看，即便将所有的核武器用上，除了毁灭蓝疆自己以外，对那位至高的神造不成一点伤害。”
陆英招有些惊讶，继续问到，
“你竟然知道核武器？”
“我知道啊，在你身体里待了十几年，耳濡目染的都知道了。当然，蓝疆可能研制了新概念武器，但起不起作用就另说了。”
哈斯塔继续说到。
“一切随缘，在这样的灭世灾难前，我们能做的也只有那一点而已。
别想着拯救世界了，我都替你累。就说这次去萨甸岛，你可是离旧神最近的一次了，成功了吗？
我了解你，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陆英招。你想要的只是守护住那一点美好罢了，烛光红酒陪佳人，老来儿孙绕膝间。”
陆英招听的眼角有些抽搐，他从来没想过这些东西，怎么话都让这家伙说了呢？
窗外的路灯一盏盏降下，爵士战车顺着斜坡往下疾冲，两侧的白桦叶哗哗直响。
“你不用说话了。”
陆英招双眼凝视着窗外路灯照过的树叶，缓缓说到。
“行嘞，反正我也懒得说了，困了困了，先睡觉。”
黑暗中，哈斯塔披着黄袍的身躯缓缓翻了翻，像是冬眠中的灰熊翻了一下身。
“哎，先别。”
陆英招忽然轻声喊到。
“怎么了？”哈斯塔迟疑了一下，继续问到。
爵士战车从高架海桥上驶下，乘着霓虹汇入如潮的车流，窗外的喇叭声此起彼伏，后方战车不断变幻着远近光灯，昏黄的光束在后视镜上映出耀眼的光芒。
陆英招盯着镜面的闪光，缓缓说到，
“我还能活多久？ 你到底要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