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了昨天晚上在医疗室内和越臣凉调查得到的东西,那个和自己长的很像的男人,正是在和唐衲德通话。
而他们先是在狭窄的小巷内遭遇了袭击,又进入了唐衲德的住宅里,这顺序未免有些奇怪。
如果那个要抓他的军官真是唐衲德的话,那他真是刚出狼穴,又入虎口了。
“嗯?”玛尔丹疑惑地问到,“为什么这么说?”
“忘了告诉你了,昨天我和越臣凉,在那个家伙的房间找到了他的邮箱账号,在里面我发现,他是在和唐衲德进行邮件来往。
我不知道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但你的父亲,唐衲德,可能正在做不对的事。”
“不不可能吧,他虽然很冷血,但不会做那种事吧。”
玛尔丹听完陆英招的陈述后,只感觉天地一阵旋转。
她是恨着唐衲德,但那是因为母亲死亡和他的关系导致的,绝不涉及对他道德品格的猜测。
在她潜意识里,唐衲德液不过是个冷血的父亲罢了,他还是后备区部长,掌管督查局的军官,他怎么可能会和那些恐怖的实验案掺和在一起?
“我已经进来了,他要想干什么,很快就会显出原形了。”
陆英招平静地望着玛尔丹。
“你听着陆英招,我带你来这里是因为他说这里有规格最高的医疗设施和研究院,绝不是因为别的什么东西。”
她忽然焦急地开口。她真的很怕,那个恐怖的猜测真的变成事实——她父亲唐衲德,是要害陆英招。
人有时候很奇怪,表面上的冷若冰霜维持久了,内心的防线也就垮掉了。
唐衲德那些天的细心照料,其实也让玛尔丹感受到了一些温暖,只是她还没意识到而已。
她对父亲的认识发生了微妙的转变,而正是这种转变,在暗地里消抹了她对唐衲德的猜疑。
只不过这种消抹,却最终给了唐衲德再次得逞的机会。
大厅里的光线渐渐亮了起来。
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顺着楼梯朝下走,他的左手拂过墙壁,上面虚拟闪烁的液晶屏划出道道白痕。
随着那些白痕的出现与消失,大厅中央悬挂的吊灯一一闪亮,冷肃的白光把整个大厅照的犹同白昼。
男人也走下楼梯,走到他们俩面前。
玛尔丹急忙走到他面前,像是要堵住他的嘴一样快速说到,“我们已经来了,有什么治疗方法赶快拿出来吧。”
“奥对,我先要找人和这位战士谈谈。玛尔丹,你先在这里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