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后悔也晚了,弱弱地说,“不知道你点什么头。”
我还以为你都知道了,所以江白才浑身是血的进了医院。
“我知道了。”
曼舒若有所思,“她在哪个病房?”
她的表情看不出悲伤还是愤怒,平静地像问陌生人。
顾浅以为曼舒要去拳打小三,摇头拒绝,“就算你去了也见不到她,聂家早有防备,病房前有人守着。”
“你以为我要去打架?”
曼舒笑了笑,指着自己的太阳穴,“我虽然没上过几年学,但还是有脑子的。”
“那你找她?”顾浅困惑地问。
“跟她做个交易。”
曼舒的神色意味深长,“这事你别管了,我能处理好。”
曼舒执意要出院,顾浅拦不住。
“你的腿?”顾浅担忧。
曼舒穿着傅筠生让人送来的红裙,外面配了白色的大衣,戴上墨镜对着镜子照了照,轻松地说,“我自己弄的,不碍事。”
怕顾浅再啰嗦,曼舒转移话题,“傅筠生这眼光还行。”
至少比聂远强。
聂远不懂女人的审美,但他尊重女人的消费。
红色的法拉利停在医院外面,那是曼舒刚买的车,刷的当然是聂远的卡。
她一踩油门,直接去了监狱。
不亲眼瞧瞧,谁说的她都不信。
随着铁链拖敲地面的声响,一个塌肩膀浑身透着痞气的男人晃着出现在探监室。
脑袋像颗卤蛋,剃了个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