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瞥了眼脖子里的绳,就这松垮的捆绑,他压根就没放在眼里,若不是顾及她怀着娃,他解了绳索反手就将她拿下。
在毛巾下,傅筠生斜着眼看见,顾浅光着脚站在水里,穿着从他身上扒下来的外套,一颗颗地系扣子,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有种说不出的诱惑。
待顾浅穿好了衣服往门口走时,傅筠生才动手解绳子。
一下没拽动。
再拽更紧。
看着平平无奇、松松垮垮的一个结,他却扯不开,傅筠生暴躁地命令,“松开!”
顾浅整理了下衣服,尽量让自己出去时不狼狈,“你不是挺能耐的么?自己解。”
她穿上鞋,轻笑中透着小得意。
缝线跟包扎可是学医的基本功,这些年她系过的绷带没有上万根,也有七八千,早就练出一手绝妙的打结手艺,岂是别人能轻易解开的。
“解开!”
傅筠生气的头发丝都在颤抖,眼睁睁地看着她越走越远。
“顾浅!”
气急败坏的怒吼,只换来浴室门紧闭。
“你给我等着!”
傅筠生对着空气放狠话,哗啦一声,头顶传来楼上冲水的声响。
耳朵紧贴着管道的傅筠生,后知后觉地抬头往上看,长长的管道穿透房顶直冲楼上,那位置正好连着马桶。
顾浅!
滔天的怒火在胸腔里激荡,傅筠生后悔刚才把她衣服拽好,而不是给她脱了。
想要逃走的顾浅刚打开门,迎面就撞到一个人,吓的她心脏差点骤停。
“顾小姐,要出去?”
还是刚才给她送水果的人,不过身后跟了个穿着白衣黑裤、身材高挑的男服务生,男人推着移动衣架,上面挂了各式的衣服,女装有个统一的特点:宽松。
顾浅一头雾水,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但二对一,肯定逃不掉。
“没、没有。”顾浅堵着门,局促地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