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浅扭了扭身子,试图挣脱,“不用。”
傅筠生这人,做什么事一条筋,你要不顺着他,他有的是办法让你顺从。
禁锢在腰间的那两只宽掌,烫的顾浅呼吸不畅,又怕被人撞见丢脸,顾浅咬牙含混,“我自己来。”
轮椅动了,顾浅没坐稳颠簸了下,两只胳膊乱挥着抓住傅筠生的肩头,气恼埋怨,“你干嘛?”
“你要在这里表演?”傅筠生钦佩地觑了她一眼。
顾浅气的语塞,无理取闹,“放我下来。”
“不放。”傅筠生胳膊肘触了下轮椅,轮椅自动往前行驶。
顾浅气的攥拳头,若不是知道傅筠生什么德行,若不是在他的地盘,凭她那一哭二闹的嗓门,随便围上来几个见义勇为的热血少年,几拳下来就把他揍的爹妈都不认识。
为了顾晏哥哥,她忍!
顾浅克制住脾气,好言相劝,“放我下来,我不会跑的,再说这是你家,我能跑到哪去?我只是怕别人误会。”
“误会?”傅筠生斜了眼顾浅的肚子,“我都需要喝牛鞭羊蝎子汤了,你觉得他们还有什么承受不住的?”
顾浅的表情仿佛被雷劈,傅大少爷你是众所周知的裸绘门男主角,抱着女人招摇过市这种事你们傅家上下恐怕已经习以为常了,但我还要脸,好么?
“你若不同我亲近,恐怕他们才会误会。”傅筠生眯着眼睛盯着顾浅的肚子,“网上传说,我残疾不能人道,笑话我喜当爹,妈也让我仔细回忆回忆那晚到底有没有……”
“有!”顾浅的手已经从傅筠生的肩头滑落,急忙又环住他的脖颈。
傅筠生心里暗笑,目光却狐疑,“是么?可我怎么隐约记得你昨晚说这孩子不是我的?”
“你听错了!”顾浅斩钉截铁地肯定,往他怀里又挤了挤,目光虔诚莹润地望着他,“你想始乱终弃?”
傅筠生嘴角弯了弯,眼里带了点无赖捉弄的笑意,“很难说。”
他松开顾浅,往轮椅里一躺,双臂交叠着枕在脑后,“我可没说过我是一个专情的人。”
没了禁锢,此时顾浅要走很容易,但她突然意识到,只要傅筠生还能播种,她的假肚子就算能瞒天过海,也不一定能扛过三个月,只要别的女人怀上他的孩子,她就失去了价值。
不专情,也是有情分的,对么?
唇上忽然一软,香甜的气息扑面而来,冰凉的鼻尖触着他的,眼睫如蒲扇般轻颤,刷的他心荡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