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筠生阴鸷地抬头,“滚。”
他的声音有些大,毫不留情的一个字,让那女孩在众目睽睽下难堪起身。
顾浅透过层叠的缝隙,勉强看了个大概,但根据她多年看言情小说的经验,不难脑补出整个剧情。
她正幸灾乐祸,突然被点名。
“顾浅!”
光滑如镜的电梯门上映着顾浅模糊的身影,傅筠生盯着她,“避孕药买几盒?”
顾浅感觉被雷劈了,他为了耳根清净,在这么多人面前栽赃她!
她假装没听见,埋着脑袋抠指甲。
“浅浅,你穿这件红衣服真美。”
如果说刚才觉得被雷劈了,那么现在是被驴踢了!
整个电梯间就她一个穿红衣服的!
瞬间感觉如芒在背,如鲠在喉,如站沼泽,顾浅硬着头皮抬起头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干笑着拨开人群挤过去,“麻烦让让,我们神经科急诊。”
电梯门打开,顾浅推着轮椅就跑。
一路飞奔到病房,将轮椅踹了进去,顾浅心跳如擂鼓地靠着门板滑落,急喘着怒骂,“你特么有病啊!”
傅筠生从轮椅上下来,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脏上,他步步逼近,她后怕地爬起来拉门,门刚开了个缝,人已经被扯着后颈甩了回去。
顾浅被摔的躬身趴在地上,傅筠生差点踩到她脸。
他俯身捏着她下巴,目光阴森:“你再骂一句试试!”
他最痛恨别人骂他妈,回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毁了当年那个狗仔。
“是你先戏耍我的。”顾浅吓的后背冒冷汗,却镇定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