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人命!”温靳玺偏头失望地盯着她,诛心指控,“你怎么可以这么坏?如果我没接住她,就是一尸两命,她若是起诉你,你是要坐牢的!”
温靳玺想,是他太纵着顾浅了,所以她才从刁蛮任性变本加厉到胆大妄为,因为料到他给她善后,所以她总是有恃无恐。
“我懂了。”顾浅撑大酸涩的眼睛盯着天花板,“你可以走了。”
不知悔改!温靳玺霍然站起,“你难道没有丁点儿的悔意么?”他气的哆嗦,“你是在怪我推了你?我不护着她,难道看着你杀人坐牢么!这事明明是你做错了,可她却怕你误会,连夜赶来给你解释,你电话不接,家不回,舒雅傻傻地在楼下等了你一夜,现在还在医院保胎!你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起来,跟我去医院道歉!”温靳玺发狠地将顾浅从沙发上拽起来,顾浅残破的裙子滑落到脚踝,她绊了下磕到桌角,膝盖瞬间淤青。
好窈窕紧致的身材,好恶心刺眼的伤痕!
满眼都是她身上那些深浅层叠的青紫痕迹,那些不堪的画面涌入脑海,温靳玺气血翻涌地将沙发布扯下兜头砸到顾浅身上,裹着她拖拽着她进了浴室。
冰冷的水浇在身上,湿透的沙发布紧贴着她,顾浅在湿布里呼吸不畅,求生的本能让她拼命挣扎。刚晕头转向地钻出来吸了口气,又被温靳玺抓着肩骨甩到贴了瓷砖的墙壁上。
后颈被摁着,顾浅被迫面朝墙壁,贴着墙的五官被挤压到扭曲变形。
温靳玺戴着浴巾搓洗着她,恨不得将她身上那些暧|昧伤痕拿刀一块块剜点。
顾浅骨头疼的反抗,水淅沥沥地洒落,被她搅的飞溅,挣扎间还真被她得逞,水落入温靳玺的眼睛,他眯着眼分神。
顾浅滑的像条泥鳅般脱困,又怕又怒地搬起马桶水箱上方的陶瓷盖朝温靳玺脑袋砸去。
水汽弥漫的浴室,温靳玺看不清顾浅脸上的表情,只模糊看到她举着什么呆在那里。
一声闷响,温靳玺砸倒在地,连声疼都没呼。
顾浅举着陶瓷盖惊魂未定地僵站着,很久后,温靳玺还是没动,顾浅却腿软着跪坐在地。
陶瓷盖砸到脚,她都没反应。
她杀人了,杀了谁敢抢就跟她拼命的温靳玺。
关于那一段记忆,顾浅是空白的。
她再次有知觉,是在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