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维尔吉尔此时就面临着,自己必须做最坏的打算。
更别说,早就把那些以女性为主人公的油画,当成精神和爱情寄托的他,是一副也不想离开自己的怀抱。
这些想法和顾忌下,他第一个念头就是把那些画运动瑞士,藏在一栋山间别墅的地下室里。
而且还必须赶在事情变的更糟糕之前。
否则万一真出事了,巴黎警察说不定就会搜查他的家。
到时候记者不仅会更多,说不定比利-特纳那个老东西为了自保,不仅会出卖自己,甚至把主意打到那些油画上。
想从中分几幅,或者敲诈一笔钱。
所以只要把油画转移走,就等于自己最大的顾忌没了,今后不管遇到什么事,就能从此很多。
乔治伍世酒店里,李长亨意外的看着张天志,然后走到电话旁边拿起话筒。
说了句我是亨利-李。
就听话筒里传来弗兰克焦急的声音道,“亨利,出事了。”
然后就知道了维尔吉尔,居然以想收弗兰克为学徒来挽留他的事。
皱眉的想了几秒,很快就察觉到维尔吉尔并没想象中那么冷静,还有他和比尔做过的那些事也不是毫无破绽。
可为什么要找弗兰克,这个和他毫无瓜葛的人?
却没想过,或者说根本无法理解,一个把所有感情和精神寄托,全放在油画上的人。
一旦感觉到危险,就会和他一样,第一个念头就是保护自己心爱的女人。
而把全部的女性油画,都运到他认为的最安全的地方。
李长亨第一个念头就是老东西要跑。
第二个念头就是在路上打劫运输的车辆,直接把所有油画全抢走。
可这念头没一秒就被他否了。
在公路上明目张胆的抢,虽然遇到巡警的概率很小,可来往的车辆肯定不会少。
第二弗兰克躲在巴黎,本来就是因为避开英格兰银行,旧钞被盗的事。
这要是在牵连进抢劫的事情里,就算小心再小心,还是有被人联系到一起,或者察觉出有问题的风险。
而且,弗兰克此时用的身份,还是他在南非顶替个已经挂掉的白人的身份。
只有他回到纽约,再次用回自己弗兰克-阿巴内尔的真实身份。
才算真的和旧钞的事完全没了关系。
所以,既然找到维尔吉尔的想法,李长亨立马就决定让弗兰克拒绝那老家伙。
按照计划回纽约。
第三,谁也不知道油画被抢之后的维尔吉尔,到底会做出些什么。
万一他觉得生无可恋下,主动爆料出这批油画的真实价值,事情就更麻烦了。
或许等到油画被运出巴黎,不管是乡下,还是他打算运去其他国家,反而更容易下手。
失窃和公开被抢,从法律上来说,绝对是差了好几个等级的案件。
加上失窃报案,维尔吉尔说破天,只要他提供不了那些画就在自己手里的明确证据。
警察可不会按照他说什么,就以多少金额来立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