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小姑娘都会和同伴们一起放一只小小的蜘蛛到金盒里,等着第二天起来看看蜘蛛织的网是否圆正。
一般来说蜘蛛网丝若是圆正,那也算是“得巧”。
小姑娘的运气不怎么好,许多年都不曾得巧。
直到小姑娘生命走到尽头的那一年,她早上起来一看,瞧见素面金盒里终于有了圆正无比的蛛网,高兴得不知该如何是好。
小姑娘偎在母亲怀中,开开心心地说道:“阿娘,阿娘,我好高兴。”
当天小姑娘就病没了,下葬的时候带着她今年终于让她长了一次脸的素面小金盒。
古时医疗条件下,一个小小的病都有可能让孩子夭折,能顺顺当当长到婚嫁年龄的人也许只占兄弟姐妹中的一半。
这样一个小姑娘,她没有留下自己的姓名,没来得及读什么书,没来得及交什么朋友,更没和谁山盟海誓过。
她是一个没有故事的人,她没来得及留下自己的故事就走了,像许许多多或出身贫寒或出身富贵的小姑娘一样。
这些影像留下的,也只是她短暂一生中的几个短暂的七夕夜晚。
吴普沉默了一瞬。
最终决定重新安排了一下接下来几天的直播内容,决定把这个素面金盒的故事留到七夕放。
催泪不催泪不重要,主要是正好碰上七夕!
这多应景!
吴普摸了摸自己的良心,感觉它活蹦乱跳,很不错。
既然想让留守在村里的老弱妇孺七夕过来热闹热闹,吴普就准备在广场上复原一些乞巧仪式让人玩儿。
午饭期间,吴普就和韩娥她们商量起来。
这里头最擅长乞巧的,就要数两个小绣娘了。
她们挨个给吴普数要准备的东西,还给吴普讲起乞巧节当日街上能看到的节日特色,看看能不能给吴普灵感。
最近几天她们学了不少新图样,还想试试看能不能绣出来,所以顺便请求吴普给她们买点刺绣用的东西。
她们总不能连一件绣品都拿不出来就拿着工钱离开。
吴普认真记下需要准备的东西,又问韩娥到时候能不能唱首开场曲。
最好是学首大伙能听懂的。
他还没听过韩娥开腔,心里也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