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服侍您更衣。”
他像是以往一样,秦渊从床上起来,然后伸出手来任由秦乐文伺候,他虽说在寝室的时候也是一个人习惯了,但是回到家里,依旧是每日被安喜他们伺候,若是不让了,大家还不高兴,所以秦渊并未改变这个习惯。
很快,秦渊身上被换上了黑色的毛衣,穿好了衣服,这才洗漱过后,脑子清楚了一些。
“乐文啊,朕不想让国师来到此世。”
他跟秦乐文抱怨,对于国师那个神秘的存在,是秦渊无法掌控的,就算是在南晋九十年,秦渊也从未觉得自己看穿过国师。
“一切都依照陛下的心意,能来此世之人,都是陛下心中挂怀之人。”
秦乐文也明白陛下心中所想,这会儿说出这样安慰的话。
“那他呢?朕也不喜欢。”
秦渊指一下一旁站着的红缠,然后有些任性的说出这句话,要是以往,他是绝对不会说出这样的话的,大约受到了梦境中的影响,看到了年少的自己,所以现在也平添了几分朝气。
被指着的红缠顿时委屈的很,一张可爱的小脸上多了几分可怜巴巴。
等秦渊被收拾好,红缠才开口道。
“陛下,这镜子是国师让我带给陛下的。”
像是他们跟在国师身侧的人,自然是可以有自称,因此红缠对于这位陛下虽然敬仰,但是却不会那么卑微。
“哦?那人又算到了什么?”
秦渊坐下,红缠抱着镜子来到了秦渊面前,那镜子足足有一个篮球那么大,此时空白的一片,投射出秦渊的一张脸。
秦渊看着镜子中自己的容颜,倒是有些好奇国师让带来这个镜子干嘛。
结果下一刻,不科学的事情就这么发生了。
没错,就是这么的不科学。
镜子中的秦渊开始逐渐的虚化,然后变成了一个螺旋形状的旋涡,随后从白色变成了黑色,又像是坠入了黑暗中一般,接着秦渊便在镜子中看到了数不清的棺椁,那些棺椁排列整齐的陈放在那里,让秦渊一下子认出了这些棺椁的情况。
这应该是他陵墓中的情况,毕竟当年可是允许了那么多人随葬帝陵,他的墓穴从十八岁开始建造一直建造了几十年,放这些人应该是没有问题。
之后随着这些棺椁的铸造而成,秦渊看到有人抬着这些棺材离开,却并不是去往一个地方,镜中的画面开始疯狂的闪现,有巍峨的雪山,有喷涌而出的岩浆,还有入目无路的丛林,然后是漆黑的幽海。
就如同在看投影仪一样,秦渊看到那些棺椁最后散落在很多地方,好似也不是他的帝陵,他的帝陵也不是那么大啊……
只是这些画面一闪而过之后,最终却是归于虚无,镜中再次投放出秦渊的模样。
他此时眉头紧皱,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不明白国师这镜中的深意。
难道当年随葬帝陵的人根本就没有被葬入帝陵?他的墓穴也没那么大啊,一会儿有雪花一会儿又是岩浆的,什么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