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突破云层,照亮红滚滚的皇宫,战争依旧。
南倾雪最终还是选择了炎沛。
南子煜满腔的怒火在厮杀中宣泄,尽管伤痕累累,依然手起刀落间横挑五六名京畿军。
而甬道那边,即墨在同真正的京畿军元帅京安交手,昨晚被炎逸凌空杀死的乃精兵假扮。
不仅炎逸夜袭了炎沛,同样炎沛也派京安前去突袭甬道。
炎逸未第一时刻回防,是因为有即墨坚守甬道。
他在前方牵制住一方敌军便能减缓甬道那边一分压力。
炎沛很有作战头脑,如他所言,若是给他历练的机会,假以时日定不逊于炎逸。
深知此战拖得越久,便越是对他不利。
所以今日他势必要将炎逸等人一网打尽,永绝后患!
这边战场如火,硝烟弥漫,而潜峰谷那边竟给人一种岁月静好的假象。
“二舅,辰儿炒了几个菜,您尝尝?”南倾辰见花翊进来,赶紧起身说道。
今日天不亮,她就起来忙碌。
“伤口可还痛?”花翊径直坐下来,望着南倾辰一脸的乌漆嘛黑,眯了眯凤眸。
“谢二舅关心,不痛了!”南倾辰本能的身子一紧,随即立刻笑着回道。
昨日她将祖爷爷的水眸璃给了花翊,花翊看了之后虽然未说什么,却是未再故意羞辱她。
皇宫那边凶多吉少,她这边也吉凶未定,只能先稳住花翊。
“这都是你弄的?”花翊望着桌上卖相不怎么好看的菜肴,抄起筷子问了一句。
“辰儿不善厨艺,二舅若是吃不惯的话,辰儿就出谷为您买!”南倾辰实话实说道。
却是不经意的一句话再次惹恼了花翊。
“啪!”南倾辰脸上乍现五个手指印,她只觉被扇得一阵耳鸣。
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双手下意识的护住腹部。
花翊大跨步来到南倾辰面前,伸手挑起她完美的下巴,目光幽幽道:“出谷采买还是想跑?”冷哼一声,继续道,“你就这么不愿待在我身边?”
“就算是跑回炎逸身边又能如何?我依然能将你夺回!你们二人今生都别想在一起!”
说着说着,花翊的情绪再次一触即发,失去陈景豫的痛让他变得患得患失,大手下滑,勾住了南倾辰纤细的脖颈,将她提到眼前,掐的南倾辰顿时喘不上气来,吐气吃力道:“二舅,辰儿真的只是想好好孝敬您我对天发誓刚才若有一句假话便天打五雷轰”
南倾辰确实想跑,但她现在怀了孩子,便不敢再如以前那般性子刚烈。
“真的?”花翊凤眸闪了闪。
“真的!”南倾辰的双手抓着花翊的大手,试图抠开花翊的手。
陈景豫的死对花翊的打击太大,以前他也对南倾辰很是严厉,却是鲜少动手。
如今稍有不甚,便是一顿打骂!
“那证明给我看!”花翊手下稍稍松了一点,一双黑眸一眨不眨盯着南倾辰。
望着那近在咫尺的黑眸,里面涌现的寒流让南倾辰不由打个冷颤:“辰儿以后永远陪二舅在潜峰谷生活,日日为二舅洗衣、做饭”
“一起睡!”花翊不耐烦打断南倾辰,冷冰冰加了一句。
若是仔细听,会听见花翊此时语音与方才不同,竟让人听出了一丝乞求的凄凉。
但南倾辰听不出,她不可思议的抬眸望向花翊,只觉恐惧又屈辱,比昨晚更甚:“二舅,一女不侍二夫的!我可以为二舅做任何事,此事绝对不可!”
“我不是征求你意见,而是通知你!用完膳就睡觉!”花翊横下冷眉,一把将南倾辰甩在地上。
南倾辰顾着肚子,情急之下只能拿手支撑,触地时传来一阵钻心疼痛,垂眸望去,手腕已是一片红肿,来不及伤痛,爬起来就往外跑。
和花翊睡了觉,孩子也就没了!
花翊咧嘴一笑,竟显凄凉,随即他敛收情绪,大掌一挥,南倾辰浑身被一股霸道力量强劲吸回。
“二舅,您如何对我,我都没怨言,但此事绝对不可!”虽然再次被花翊钳制住,但南倾辰很坚定。
“这才是辰儿本来的性子!”花翊转过南倾辰的身子细细审视她,饶是他反应再迟钝也是感觉到南倾辰的异常,突然冷笑一声,大手覆盖住她小手,“这里有东西?”
南倾辰想抽离搭在小腹上的手,却是为时已晚,小脸瞬间一片惊慌,饶是熏了一团乌漆嘛黑的脸此刻都透着惨白。
“炎逸的孽种?”他的手一点点发力。
南倾辰的手用力向后推,可是她的力气对于花翊来说实在不值一提,最终她的小腹还是传来冷意。
南倾辰的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二舅,陈景豫已经杀死我一个孩子了我求求您,不要再杀我这个孩子我承受不住的!”
“他是咱们花氏的孩子,是咱们仅剩的一脉花氏嫡系血亲!”
“我知道二舅不会伤害他的,只是一时气不过,二舅不会伤害任何一位花氏族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