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五这天,满天乌云浓重,黑压压的好像要掉下来一样,还不时有震耳欲聋的雷声和刺眼的闪电,使得整个气氛凝重又压抑。
只有当人亲身处于战争的阴影下,才能完全体会它的沉重压迫和残忍无奈,没有人会喜欢战争。
血流成河,断肢残臂,白骨皑皑一切的一切无不昭示着战争的残忍。
这已不知是炎军和陈军的第几次对峙,再一次的大战一触即发。
炎逸一身黑色战甲骑在同样裹挟战甲的战马之上,望着对面红压压一片的陈军,眯了眯凤眸:“是时候该结束这一场战争了!”
身后的士兵听见他们元帅如此胸有城府的话语,各个雄心壮志,没有人会怀疑他的话。
因为他是他们无往不胜的战神王爷。
金宇对着炎逸点了点头。
炎逸沉稳有力高喊一声“杀!”
随着一道“杀”声,一记战鼓,长景军瞬间喷薄而出,向陈军杀去。
双方军队都很勇猛,元帅和元帅胶着在一起,将军和将军胶着在一起,士兵和士兵胶着在一起。
打斗很是惨烈,半柱香不到,地上就伏尸一片,虽然陈军死伤更多,但是他们丝毫未有退缩之意,倒下一波就再涌上一波,颇有前仆后继之势。
“王爷!”
“元帅!”
金宇和陈国副将付大龙同时喊道。
炎逸和花翊二人几乎同时一枪刺中对方的肩胛骨。
二人一脸血污,浑身散发着不相上下的浓浓嗜血之气,如地狱罗刹般恐怖,又同一时间拔出手中长枪,更加凌厉的攻向对方,狠辣快速程度,意在直取对方性命。
双方士兵见元帅受伤,都纷纷涌上欲施救,无奈被缠缠的死死的,动弹不得,只能更加不要命厮杀起来。
战场打斗愈演愈烈,厮杀呐喊声不绝于耳,惊鼓擂擂声快到无以复加
鲜血、断肢、血肉肆意翻飞
就连天空都似乎被这一惨烈战争渲染似的,数道“轰隆隆”一声一声响起,愈发的阴沉,可就是不下雨,衬托的天空愈发黑暗压抑仿佛陷入了死循环一般
花翊一个扫枪攻向炎逸,炎逸直直向后弯腰躲过,就着马背凌空翻转三百六十度,重重一脚踢在花翊胸口。
花翊喉咙涌上一股腥甜,狠辣还了炎逸一掌。
二人交手过数次,旗鼓相当,虽年岁差一倍,但一个是二十五岁的体力,一个是二十四岁的体力,又可谓是一样的年轻力胜,所以谁也钳制不住谁,谁也占不了谁便宜,一旦胶着,便是伤痕累累,你死我亡。
他俩打的激烈异常。
各自的护法金宇和付大龙打的也是相当惨烈,二人都一心想回到各自元帅身旁,所以手下都是不遗余力。
就在此胶着之际。
从陈军后方冲出一年少黑衣将军来,也是满身狼藉,一片血污,可见刚经历一场厮杀。
炎逸望着杀出来的关中军,勾了勾唇,刺向花翊的手中长枪更是狠辣。
他今日势要取花翊的命,永绝这个后患。
与此同时,晋王府冰室内。
“父王,您躺这么久,身上酸不酸啊?”南倾辰一边给即墨按摩,一边和他搭着话。
即墨的样子一如南倾辰初见那般,即威严又和蔼。
“父王,您和我娘乃一见钟情,是这天下最情深的一对恋人,我好羡慕啊!”南倾辰继续自言自语着。
虽然即墨从不回应,但她知道他能听见。
他只是睡着了。
南子煜站在一旁神色复杂的看着眼前本该父慈子孝,岁月静好的一幕,却生生被他残忍毁掉。
当日即墨不仅被他残忍推到炎逸长剑上,更是连带强大的掌风生生受了很重的内伤。
沈之秋只当是即墨在与御林军或是炎逸打斗过程中所致,却不知当时的白毅念及他为即言尘生父并未对他下死手,而炎逸那时已是虚弱到极致,也发不出如此之凌厉掌风。
“侯爷,对不起”南子煜小心翼翼来到即墨身前,低声道。
身中情人蛊是真,失忆是真,被陈景豫哄骗也是真,但无人可左右他的思想,那是他经不起推敲的人性本性。
南倾辰清澈的凤眸暗了暗,随即释怀一笑:“二哥,你帮我扶一下父王,我们一起来看他和娘亲的过往!”
那日,时间紧迫,她来不及细看花影的水眸璃。
南倾辰小手一扬,花影的水眸璃悬于空中,如放幻灯片一般回放着花影过往的点点滴滴。
“辰儿,怪不得你出生时皱皱巴巴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原来竟是早产儿!”南子煜掰了掰手指头,若有所思道。
南子煜年长南倾辰五岁,南倾辰出生那年,他已有六岁,他依稀记得当初他把她抱在怀里的一幕。
小小的一只,皱巴不堪,如新出生的小猫崽一般楚楚可怜。
当时他就只有一个念头,此生一定要护她周全。
他既做到了,又没做到!
“是呢,怪不得容若他们都认为我乃皇帝之女,原来在那之前不只只他一人碰过我娘,竟连时间都是如此的吻合!”南倾辰冷笑一声,嘲讽道。
炎帝明知道花影和即墨两心相悦,不但趁着即墨出兵之际对花影用强,竟还一连数次折辱她,真是人渣!
“真他娘当自己神勇无敌,兽欲大发释放错了地,恶心至极!”南倾辰恶狠狠骂道,语言低俗不堪。
炎帝生生拆散了她娘和她父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