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是不会再同炎国交战。
容若的陷害,炎帝的猜忌,陈景豫的利用,南子煜的私心
他们镇北军退出,两不相帮!
南子煜将即言佳小心翼翼抱到床榻,手抚上她的皱眉,尝试几次却是怎么都抚不平,面色凄哀的笑了笑:“佳儿,我给你时间消化此事!”
语罢,便失魂落魄的起身离去。
满怀的压抑,没看清脚下的路,南子煜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
望着南子煜那丝毫不复往昔的容貌和落魄慌乱的背影,即言尘抿了抿唇:“子煜,你能活着我很开心”
南子煜脚步顿了顿。
“我有一件事要麻烦你!”
“你说!”南子煜瞬间又折返而回,望向即言尘的目光充满期冀。
他没想到,即言尘不但放过他,竟还有事请他帮忙。
“我离不开北域,所以请你代我前去京城将我父王带回无论生死!”
父王回,无论生死,全部冤孽一笔勾销!
当然,这句话是即言尘心里的话。
“好!子煜归,侯爷归!”南子煜郑重保证道。
语落,深深看了一眼昏睡的即言佳,眸色再次凝重起来。
月光浅浅,南子煜飞身上马,想立马飞回晋王府,却是被身后的卫时喊停:“公子,您不回镇北侯府看看卿儿吗?”
整整两年,卫时终于找到了他的公子。
只是他总是晚一步,他前往晋王府时,得知南子煜和金宇一同去了陈国,待他赶到陈国,又得知他们去了长景军营,而他赶到长景军营时,南子煜则是又动身前去了镇北军营
好在,最后一步,他没有晚到。
赶在即言尘大掌落下那一刹那,及时说出了事实。
当然也是受晋王命令。
晋王料定了以南子煜的脾性定不会将他的真实身份据实已告,该说不说,不该说又说,着实南子煜本尊是也!
当然,卫时想去镇北侯府还有一个私心。
他想去看看那个曾经和他互为心动的女子
夜色如水,安静清幽,长景军元帅营帐内,一修长身影仍在沙盘前反复研究、推演、寻找
孟赵和金宇一同进来,递给炎逸一封密信:“王爷,沈之秋来消息了!”
完后,孟赵给炎逸倒了一杯安神的茶水:“王爷,您清瘦不少,喝口茶放松一下吧!”
炎逸的身材修长挺拔依旧,却是肉眼可见的消减,想必是深陷陈国囹圄的日子受了不少罪。
如此想着,孟赵的双眸不由湿润,既为炎逸的死里逃生又为那无辜死去的三万长景军性命。
炎逸一边打开信封,一边开口问道:“身上的伤如何?”
他看过孟赵身上的箭伤,花翊力道之大,一箭便刺穿他的肩胛骨,生生穿出一个可视物的血洞,恰又是提枪的右肩胛骨。
“有劳王爷挂念,花公子临走之前已为属下用针线缝合好,明日便能提枪上战场!”孟赵深感惭愧不已,他未能替他守住长景军,炎逸竟还如此关心他。
“你自己看着办,本王只一点,不可逞强!”炎逸不欲废话,干净利索道。
“王爷!”心细的孟赵发现炎逸拿信的手似乎抖了一下,他压低声音,小心翼翼问道,“是京城有什么不好的消息吗?”
金宇瞧着二人的哑谜,眯了眯凤眸,便大胆的眼神扫向炎逸手中的信,他站的位置要比孟赵看得清,而信的内容也很简单,所以他看得不是很费劲,震惊了一瞬之后,便立刻愤愤不平起来:“陛下居然立了文宣王为太子?!”
“咱们在前线为他出生入死,他怎么能立”孟赵也是很惊讶,但他赶紧堵住了金宇的嘴,以免他说出更过分的话来。
毕竟,最心寒的人当属他家王爷。
炎逸冷笑一声,便将密信投入燃烧的“滋滋”作响的熏炉中,随即甩出手中旗帜到一处关隘:“明日卯时连营拔寨到此处!”
孟赵望着旗帜所在位置眸光闪闪,肃然领命道:“是!”
当初因为炎逸的离去,长景军选择避而不战,接连退军,如今,不但把那六十里地补了回来,竟还生生前进了二十里地,此举,确实会再一次大振军心。
金宇摸着下巴,也跟着研究起战事来。
仿佛炎帝立了六皇子为皇太子一事压根就没有发生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