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会可只有一次!”
南倾辰嘴角向上弯起,但是声音却是压抑不住的哭腔,成串的泪珠直直落在炎逸脸颊。
他怎么能伤得这么重?
他怎么能睡得这么沉?
“真的?”炎逸其实醒了有一会儿了,但他已经虚弱到连睁眼和张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见南倾辰情难自已,努力了好久才堪堪发出俩字来。
因着这俩字,南倾辰的眼泪流的更凶了,她激动的双手捧住他的脸,哽咽道:“真的,只要你不死!”
“不哭……死不了!”炎逸气息缥缈,说话费力,却让南倾辰焦灼的心暂时安稳了下来。
“嗯!你不要深睡!我和你说话,你偶尔回应我一声就行!”南倾辰端起炎逸血肉翻飞的右手,放在嘴边轻轻吹拭,金疮药全部给炎逸涂抹在了身上受伤严重部分,当舍则舍部位也只能先舍弃了。
她自己的手虽然没炎逸的看着触目惊心,也是道道血痕,加之反复浸水,早已泛了白,但她无暇顾及。
在整个下坠过程,炎逸一直把她紧紧护在怀中,悬崖的凸起,藤蔓的针刺一点都没伤害到她。
一天的刀山火海,她身上叫上来的伤口也就手上这处了。
炎逸对她的保护从来不是嘴上说说,他一直在拿生命践行。
“上来!”炎逸扯了扯嘴角,又费力吞吐俩字。
南倾辰止住水眸,怔了起来,她没明白炎逸口中的“上来!”是什么意思,好半天才脸色羞红,不确定问道:“那日你说的和我在一起既可以一边欢、愉又可包治百病,是真的?”
南倾辰不认为炎逸在奄奄一息之际,还有心思想男女那档子事。
他做任何事都有自己的目的。
炎逸张了张嘴,却是没发出音来,但南倾辰还是从他口型看出了何意。
前不久,她主动亲吻他的伤口却被他制止,她以为此事也是当时炎逸骗她呢,未想竟是真的。
南倾辰喜出望外,立刻伸手卸掉他身上的最后一层束缚……
炎逸身受重伤不假,身子不能动也不假,但是能力还是有的,尤其是感觉到南倾辰的迫不及待,他异常的兴奋和激动。
毕竟他已有快两年未开过荤。
瞬间朋长、起来……
低垂的眼眸映着暴躁,南倾辰不由吞咽下一口唾沫,本能的想开口骂一句不要脸,却是生生改了口,小手不轻不重拍、打了一巴掌,嗔声道:“矜持!”
男人冷峻的俊脸虽说无丝毫表情,但心里却是叫苦连连:“矜持个屁,小祖宗快点吧!”
若不是他动弹不得,岂容女孩在此放肆!
女孩虽说揶揄了男人一句,却也是并未闲着,她比男人还要心急,只是她一心想要治好男人身上的伤,与男人不同!
俗话说得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男人是不知晓,而南倾辰则是忘了。
她忘了昔日独属男人纵横驰骋的裂痕早已因再生水的洗涤而恢复如初,再无半点往昔痕迹。
以至于她晃荡了半天,尽管前方已是一片泥、泞,却始终无法逾越
男人诧异的睁开双眸,嗜红的凤眸闪过一丝疑惑。
女孩这才想起来,抿了抿唇,一边低头瞅着尴尬,一边小声解释道:“我之前习武之时身子不小心落了疤,所以便在再生水中沐了浴阴差阳错”
女孩言简意赅回道,她并不想男人知晓她习武的那段经历,凭添他的心痛。
男人眸中闪过一抹心疼,即便女孩不说,他又怎么会想象不到,重重呼出一口气,低声道:“下来!”
女孩如今的身子着实不能让她一人再继续下去,他心疼。
他身上的伤早晚会好,待他行动自如后,他会小心翼翼怜惜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