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后的一清晨,炎逸照常亲吻完熟睡的南倾辰便去了军营。
虽然动作一如往常般小心翼翼,但他关门那一刻,南倾辰便睁了眼。
饶是南倾辰怀着身子反应再是迟钝,她也发现了炎逸的异常,最近这段时间她感觉到炎逸好像有些患得患失,看似在笑实则眼里全无笑意,非但如此,有时她都能感觉到从他身上迸发出的渗人寒意。
他在愤怒还是恐惧?
想到此,南倾辰不安的抚了抚小腹,重重叹了一口气起身去了后花园。
让南倾辰更不安的是,昨晚她人抱着炎逸入睡,梦里却是其他男人!
她要去后花园把那个男人赶出晋王府。
“你过来!”到了后花园,那个唤作沐风的家丁果然在修剪花草树木,南倾辰抿了抿唇,沉声喊道。
沐风放下剪刀,缓缓走到南倾辰面前,这半个月来,他几乎日日都能看见南倾辰,本以为能见她一面便会知足,可人就是天生不安分的主,见到了便想拥有,拥有了便想独占!
他想拥有南倾辰,想把她压、在身、下好好的疼爱!
“我看你手艺甚好,想把你调去南苑那边,那边的后花园着实需要费心修剪一番!”不知为何,那种奇怪的感觉再次来临,南倾辰竟然心刺痛了一下,她不忍将他赶走,“你放心,我会让管家给你涨薪水的!”
沐风才不想去什么南苑,他乃江湖赫赫有名明月山庄的少庄主明飞扬,不惜自降身份为奴,就是为了守在南倾辰身旁。
既然南倾辰想要支走他,那他便应那人所求,拆散炎逸和南倾辰二人!
晋王府守卫森严,虽然他武艺高强可自由出入,但他却带不走南倾辰。
陈世子府内。
“东西我已交给辰儿!剩下的便看你的了!”淡淡瞅了一眼陈景豫,明飞扬就径直一屁股坐在太师椅上。
“你终于想通了?”陈景豫蓝色晶眸射出一道亮彩,既是意料之外又是情理之中。
有谁能容忍心爱女人天天在其他男人身下妩、媚娇、喘。
当然陈景豫并不知晓南倾辰有了身孕一事。
“想通又如何?想不通又如何?”明飞扬冷哼一声,要不是以他一人之力带不走南倾辰,他才不想和陈景豫合作。
“放心!事成之后,三个月内本世子必将你的辰儿送到明月山庄!”陈景豫幽幽一笑,丝毫不在意明飞扬的傲慢态度,见明飞扬不悦地瞪着他,立刻敛容收色,拱手保证道。
“辰儿她看似性情温和,实则乃性格偏激之人,她若出了事,我必不会放过你!”明飞扬望着陈景豫的眼神逐渐发冷,他日若是南倾辰发现罪魁祸首乃他,他还如何虏她芳心?
“我比你更在乎她的命!”陈景豫望着毫无往日痕迹的明飞扬,眯了眯凤眸,沉声道。
明飞扬的担心他一眼便能读出,陈景豫嘴角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忧伤:“你不必忧虑,不管你做了什么,她都一定不会怪你!”
只要说出那三个字来,南倾辰便永远都不会怪罪明飞扬,那么他呢?他对她从来都是利用!
“但愿如此!”明飞扬脸色稍稍缓和,遂而起身甩了甩衣袖,留给陈景豫一个高傲的背影。
“世子,这南沐明公子,也太嚣张了吧,怎么说您都是他的救命恩人,不知感恩就算了,还对您如此言语不敬!”大海望着明飞扬离去的高傲背影不由得抱怨起来。
“你又能如何?”陈景豫不怒反笑。
大海重重叹了一口气,以前他就打不过明飞扬,如今明飞扬更是一连被明老庄主灌了两个月的千年人参、鹿茸广播万金为明飞扬寻得奇人异士诊治内伤,想必如今武功更是登峰造极,要不他能神不知鬼不觉出入守卫森严的晋王府呢。
大海有了一种深深的挫败感,如若他也能自由出入晋王府,那么他的主子就不用在此受明飞扬的气了。
陈景豫眯着凤眸一眨不眨地审视着大海,不由出口:“你可真能想!”完了,难得安慰一句,“你也理解他,这躺床上两个月不能动弹,被强灌各种苦药,难免会火气大,脾气暴躁!”
“好了,去做事!”
清风轩内,南倾辰紧闭房门,将手中的信封扔进熏鼎,望着瞬间焚烧的火光,双眸嗜火。
祖爷爷死了?
花氏一族没了?
炎逸亲自率领晋王府侍卫灭了花氏一族?
就在她被封为晋王王妃的那一日?
不可能!
祖爷爷待炎逸那般好,予他花氏嫡系身份,赠他金山,他为何要那么做?
她不相信!
一个字都不相信!
炎逸为了她,千方百计要和紫嫣然和离,只为了他的王妃只她一人!
他怎么会亲手灭了她的族亲?
她要去找炎逸问个清楚,他要听他亲口说,这一切都不是真的!
南倾辰重重的拂去脸上的泪水,大步走出清风轩。
“主子,您要去哪里?”红荷和绿竹见南倾辰浑身散发着阴郁冷霾气息,不由得颤了颤,赶紧上前搀扶住她。
“我要见炎逸!”南倾辰怔怔说道。
“主子,您现在怀着孩子,别急,奴婢这就告诉金宇去唤王爷回来!”红荷朝绿竹使个眼色,便跑出清风轩。
“孩子”二字让南倾辰恢复了一些理智,她拂去绿竹的手,缓了缓嗓子,“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与此同时,清平王府两欢殿内。
紫嫣然腾空而起,被一条丝绸布吊在房梁上。
紫嫣然疼的面部一片惨白,她浑身瑟瑟发抖。
“嫣儿,以后我们便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玩了,本王再不用四处搜罗美人了!”炎宥脸上挂着邪魅的笑,他猛地甩了一鞭、子。
他并不想娶紫嫣然为王妃,不是紫嫣然不漂亮,也不是她家世不显贵,而是她曾是炎逸的女人却是被炎逸弃之如敝履。
炎逸不要的女人却扔给他为王妃,这让他感觉到耻辱。
炎宥确实有着一些少数男人难以启齿的癖好,但他却从未这样对过自己府中的王妃,甚至卑微的妾他都柔情待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