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可拉倒吧,想让她陪练没门!
这整日药不离身的人初次打架就能把她打的浑身都是伤痕,待假以时日,凭她的那副狠辣决绝,不得给她整个面目全非。
南倾辰吓得一哆嗦,摇了摇头咧嘴道:“呵呵!公主您还是换个人吧!”
见炎依依一副兴致盎然不死心的样子,南倾辰微转凤眸,缓缓道来:“公主,我只是一手无缚鸡之力的良家妇女,你让我陪你练,非但无用反而还会拉胯你的水平,我给你推荐一人?”
“何人?”炎依依觉得南倾辰说的好像也有一些道理,一时被她牵着鼻子问道。
南倾辰得意地笑了笑,遂后抿唇敛色道:“镇北侯郡主即言佳!”
“南倾辰!”炎依依当即瞪起铜铃大眼,怒声,“你想我被活活打死不成?谁人不知即言佳乃女中豪杰,在女子中是数一数二的!”
南倾辰连连拍了拍炎依依的肩膀好好安抚,声音谆谆如泉水叮咚般耐听:“公主,你得这样想,要挑战就挑战天下第一,只有这样你才能一蹴而就!况且郡主身手好,她可不像我,下手没根,她绝不敢也绝不会伤到您的!”
南倾辰并不是在诓骗炎依依,即言佳心性纯良,质而不野、惠心纨质反正是她心目中最好最优秀的女子,她一时有些词穷。
炎依依身子大好,日后会结交越来越多的京中小姐,与其让她结交炎青青、南倾菲这些品行不好之人,不如让她跟在即言佳身旁,所谓物以类聚人以群分是很有道理的!
“说话就说话,爪子闪开!”炎依依斜眸望着搭在她肩膀的玉手嫌弃的咧了咧嘴道,随后她又加了一句,“你方才所说是真的?”
她有些难以置信。
“比黄金都真!”南倾辰不失尴尬的收回自己的“爪子”连拍了三下胸膛,保证道,“待世子后日回北域之后,偌大的镇北侯府就只剩郡主一人,届时你可前去取经!”
见炎依依仍旧一副狐疑的目光,她又加了相当诱惑的一句话:“当然你我二人一起取经也可以,到时候咱们可以比比谁进步快,互相切磋!”
“一言为定!”闻此,炎依依凤眸中的狐疑当即云消雾散,她兴趣连连应道。
她一定要再次把南倾辰打得满地找牙!
南倾辰微蹙眉头,呵呵笑了一句便转身离去。
“跑那么快干什么?”炎依依不依不饶。
“我下午要和王爷一起出王府,难道穿着这一身狼藉而去?”南倾辰驻足回眸,认真地回道。
“呃!衣裳可换,那你这脸?”炎依依闻得炎逸,她的心“砰砰”加速跳了几下,不放心道。
“野猫挠的!”南倾辰愣了愣,似笑非笑,“那公主这脸?”
“本公主这脸本来就是撞在树上所致!”炎依依愣了愣,斩钉截铁地回道。
语罢,二人便相视一笑。
皇宫内侍卫处。
南子煜来到了翰墨的住处,他乃武状元,自是有独立房间的。
翰墨身子一怔,他明显没有料到身为副统领的南子煜竟会来此,他赶紧不动声色地披上衣裳,却还是被眼尖的南子煜发现了他身上的刀疤。
“属下拜见南副统领,有劳南副统领亲自来探望,属下诚惶诚恐!”翰墨不知南子煜是否看到他身上的道道疤痕,他暗暗观察着南子煜,说着客套的场面话。
“不必多礼!”南子煜见翰墨起身行礼,连连把他按倒在床,他自顾自地坐在床榻上,凝视着他的后背,“我来看看你,伤可要紧?”
他虽然看到了他背上的刀疤,却也只是看到了一点点,习武之人身上有几道疤痕实属寻常之事,他未作多想。
但是不知为何坐在翰墨身旁,那种浓浓的相识感竟再次由来,他怔神,把头脑中所有相识的人一一划过一遍,却甚是不解,他凝眉深思。
趴着的翰墨感受到南子煜身上散出的寒气,他眯了眯凤眸,闪过一瞬寒光,声音微哑道:“屋里都是难闻的血腥味和草药味,让南副统领置身于此,属下实在罪过!”
他的声带早已被医师稍作损坏,所以再也无从前的那种朗声。
南子煜的思绪被翰墨的声音拉回,他望着那熟悉相似的背影,头脑中突然蹦出一个疯狂的念头,尽管觉得匪夷所思,可就是出现在他脑海中,他急于验证却是无从下手。
他定了定心神,一瞬不瞬对上翰墨回望他的眼睛,将它牢牢记在心中:“今日你虽有错,我却是下手重了一些,只因你未来身兼重任,望你经此一事,日后莫要再犯,时刻谨记御林军守则,永远把忠于陛下放在第一位!”
他熟记那双眼睛,蓦然起身:“你好好养身,我不打扰你!”
语罢,留下一盒上好金疮药便离去。
“属下牢记南副统领教导,定然时刻谨记!”翰墨恭敬拜别,眼底的寒色却是很好的被他收起。
玄寒殿内。
沈之秋一只手搭在炎逸的手腕处,极其认真地细细号脉,许久许久才放开,重重呼出一口气道:“属下无能,并未发觉异常!”
炎逸手执一盏清茶缓缓入口,轻吐茶丝:“许是巧合!”
他能微微察觉到身子的异常,却又并未有大问题!
“王爷既然觉得有异常,那必定是有异常,不然您何必监视紫衣殿和南侧妃一众人等?”事关晋王的安全,沈之秋不敢大意,直直说出,丝毫未注意言语。
炎逸重重呼出一口浊气:“神医可有消息?”
“神医神出鬼没,仿佛从这世间消失一般!”沈之秋如实回道,“既然南侧妃有百草丸,不如王爷要来服下,即便不能解您身上的“毒”,却是能保您日后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