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子煜不愿在这些细枝末节小事上和南倾辰计较,他收回了手。
但是即言尘却是听到了他很轻的一声叹息声。
亦如他自己的声音!
“好了!大家动筷吧!”即言尘率先拿起筷子招呼道。
“对!什么事都没填饱肚子事大!”即言佳附和道。
“言尘,地形图我已画出,暗哨的侍卫也已全部就位,晚上我们便行动!”南子煜拿起筷子直直道,随后他又加了一句,“午膳后,我去禀告二爷一声!”
不管如何,晋王乃此次行动主谋人,他是有义务知会,不!禀告一声的!
“好!”即言尘挺腰正色道。
严肃片刻,他表情又懒散下来,慢条斯理吃起眼前的美味来。
相反即言佳就没这般淡定,她望着肉眼可见的十几个侍卫,心中实在是没底,也不知道是晋王他们太过狂妄自大还是脑袋缺根弦!
她担忧地说道:“子煜哥哥,你们这次带的人手实在太少,还不慎折了一个最厉害的主帅,所以今晚我要和你们一起行动,助你们一臂之力!”
“胡闹!”南子煜当即俊脸沉下来,厉声喝道。
即言佳委屈的小嘴立刻撅了起来,却也是不敢忤逆南子煜。
即言尘见即言佳被南子煜吃的妥妥的,不怒反笑:“真是一物降一物,能看见让言佳吃瘪的人,于我而言真算是幸事一件!”
“哼!哥你不护着我!”即言佳眯着琉璃眸狠狠地瞪着即言尘。
即言尘表示很无辜,这关他什么事啊!
有本事冲南子煜瞪去啊!
南倾辰方才想到了她在刑部被施以酷刑后,炎逸每日雷打不动亲自给她上药的情形,她的凤眸闪过一丝异样的亮彩。
虽然她铁了心要离开炎逸,她现在对他的印象也大都是他对她的不好,但是并不代表那些他对她的好,她就忘了。
她不由得长长叹息了一声,直到即言尘轻轻敲了一下她眼前的碗,她才回神。
她微怔便了然,这是即言尘在向她求救。
她看着一脸吃瘪的即言佳,抚了抚下巴,便小声劝解道:“二嫂,二哥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平时看着温润如玉,但是你不能过他的界!再说,他不让你去,还不是怕你出事,太过在乎你吗?”
“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即言佳本来就是小孩心性,况且南倾辰所言不无道理。
她当即就不生气了,非但如此,她还主动给南子煜夹了菜,服了软:“子煜哥哥,我等你凯旋而归!”
“还有言尘呢!”南倾辰好心提醒。
“哥,我也等你凯旋而归!”即言佳看着即言尘那副不咸不淡的模样,使劲攥了攥拳,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道。
南子煜和即言尘同时点头应道。
却是在“嗯”过一声之后,便都默契地一言不发!
南倾辰和即言佳不满的撇了撇嘴。
男人真是幼稚的很!
都端的厉害!
客房内。
面无表情的炎逸望着手中的红色药瓶眼神发亮,随即他把药瓶交给孟赵:“此药真是宝物,若是能在军中广泛应用,那长景军便是如虎添翼!交给沈之秋,让他照此调配出来!”
“属下遵命!”孟赵望着伤口完全止血的炎逸,心下既松懈又庆幸。
他们王爷终于恢复正常,又把长景军挂在了嘴边!
“金宇,昨日夜探情况如何?”虽说他身子不济,并未亲自夜探,但他一直记挂着此次剿匪任务。
“王爷放心!南副统领不愧是御前之人,已全部安排妥当!”金宇俯首道。
“本王不怀疑南子煜的能力,何况剿匪过程并不难!”炎逸目光深邃不见底,面上是一贯的不可言说自信,他掏出腰牌递给金宇,嗓音冷冽,“拿着本王的腰牌,剿匪完毕让刺史陈烨带着兵马展开地毯式搜索,不放过一人!本王要彻底肃清这金陵!”
炎逸虽然一向狂妄自大,但那是性格问题,大事面前他从来不含糊!
之所以只带了十余人,一来是因为他们都乃绝顶高手,打打杀杀已足够!二来便是怕打草惊蛇。
金宇俯身接下腰牌,肃声应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