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逸不动声色地掸了掸身上的灰尘,待南倾辰从马车之上下来的时候,他手恰到好处地负在身后。
南倾辰望了一眼前方的尸体,遂把目光落在炎逸身上,上下反复审视一圈,但她看不清,微微蹙眉:“王爷,您可有受伤?”
她好像明白了他为何一直穿玄色服饰。
“本王战无不胜,如何会受伤!”炎逸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中一片深邃,他自信地说道。
“那您背上的两处伤疤如何而来”看着他自信满满的一副傲人样子,声音浑厚有力,着实不像负伤的样子,南倾辰秀眉舒缓,但她还是撇了撇嘴,毫不客气直损道。
嘴上虽是挖苦,但是心里却是十分敬佩,炎逸行军打仗八年,从普通士兵做起,身上却不过两道伤疤,可见他是如此的骁勇善战和善于谋算!
“南倾辰,本王方才就该把你扔到打斗现场,让你身上也多几个窟窿!”炎逸捻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挑了挑眉,笑了笑。
冷笑!
南倾辰感到阵阵寒意!
“王爷,妾身口误,妾身觉得还是马车上舒服,妾身上车去!”南倾辰连连后退,又爬回马车。
炎逸望着她撅着圆润屁股,一副不敢大动作的攀爬样子,眉宇间陇上一层淡淡的嫌弃。
“马车内当然舒服,内嵌特制铁皮乃极其难寻的寒铁所致,可冬暖夏凉,何来你刚才喘不上气一说!”
他方才本来是浑身带着煞气,同南倾辰斗了几句嘴,此时那股煞气已渐渐消散。
白毅怔了怔。
他不想曾经眼里只有紫嫣然一人的冷王,居然会和其她女子当众斗嘴!
竟还乐在其中!
“王爷,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做”孟赵则见怪不怪地俯身问道。
“通知大理寺紫又为来调查此案,另外派几个侍卫护送白副统领回将军府!”炎逸收起刚才唇角那不经意露出的一抹浅笑,此刻他的脸已是面无表情,声音也是带着一贯的发号施令威严。
望着白毅虽负伤却还算挺直的身姿,炎逸凤眸微眯,再次开口:“家妹白璃可还好”
闻此,白毅的身子明显怔了一下,莫不是炎逸要向他妹妹讨要那个承诺
可是白璃只是一介女子,而他权势滔天,他需要她为他做什么她又能为他做什么
莫不是不再如以前那般冰冷的冷王又看上了白璃
可是白璃既没有晋王妃的端庄,也没有南侧妃的倾城,她唯有一身花拳绣腿。
莫不是晋王想百花齐放
他不解:“家妹如今甚是安分守己,有劳王爷挂念,如果王爷有何吩咐,属下舍去性命也会全力以赴!”
白毅的意思很明白,希望晋王可以允他代白璃兑现承诺!
他没有直言,是因为他知晓炎逸向来赏罚分明,不容他人插手!
炎逸坐在马车底座,身子有些慵懒地靠在车座上,他双腿交叠,神色松散:“本王随口一问,不必紧张!”
然后他回望了一眼此时脸色稍有狐疑的南倾辰,蓦地跃身上了马车,淡淡说道:“金宇驾车,继续赶路!”
白毅望着渐行渐远的马车,瞳孔缩了缩,晋王从来都不是随意之人,他所问必是有所意图!
只是到底是何事!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马车内,南倾辰规规矩矩坐于角落中一言不发!
白毅是不解,而她是郁闷!
虽然她不认识白璃,但却也是听说过,长相绝美,武艺高强,将军嫡女!
她哪点比得上她!